赶紧穿上衣服往楼下跑,宾馆次性拖鞋很难穿,差点滑倒,跑出去,前台不知道在看什电影,听见动静站起来看,看见江陶跑出来又坐回去
“觉得算,不过喜欢你这样,你可以随时对撒娇。”
江陶笑到抱着被子打滚,“你今天忙什?”
“忙天,都是些锁碎事,你住宾馆叫什?”
“干嘛,你不会是想过来吧?”
陆驰屿还是笑:“这晚过去能干什,近段时间新闻里各式各样抢钱遇险之类案件,要是明天联系不上你还能知道去哪找,先预防。”
看着陆驰屿步三回头背影,江陶微微走神,不可否认他没有哪刻真正放下过陆驰屿,哪怕那段时间疏离、冷漠,都是为不让自己受伤筑起围墙,如果直那样下去,他在国内,陆驰屿在瑞典,或许围墙会越筑越高,直到最后他彻底将陆驰屿隔离在外,永远从心底剔除,可陆驰屿回来。
他回到离江陶很近地方,即便江陶不乐意,他还是次又次出现在江陶视线内,强势证明着他存在。
或许是该给他次机会,至少江陶心里还有他位置。
十月底,江陶出差,开车去周边个市谈业务,今年天气怪,十月已经开始打霜,忙完回来绕段路,导航把江陶带到条人迹罕见小路,运气不好江陶迷路,怎绕都绕不出去,按导航走两遍,还是又走回那条小路。
最后没办法,关导航按自己直觉开出小路,等开到个镇上已经是小时后,再次打开导航才定到位,距离他回家路偏离差不多三个小时车程,只好就地找个宾馆住下来。
江陶被他笑到,有他这样追人吗?制造恐慌,江陶倒是不怕,反而认为他说有定道理,把自己所在地址详细发过去。
这折腾睡觉已经是点多。
迷迷糊糊总感觉背后发凉,裹着被子还是睡不着,总能感觉股风不知道从哪吹进来,刚眯着,被阵电话铃声惊醒,深夜铃声足以将人吓出心脏病,江陶摸过手机,是陆驰屿。
赶紧接通,陆驰屿说:“吵醒你吗?在你住宾馆门口,下来接。”
江陶愣几秒,睡前关窗帘时他看下,他住房间刚好能看见大门口,跑到窗口望下去,门口停着辆车,车旁站着个人,不是陆驰屿还能是谁。
陆驰屿今天天都没联系他,晚上下班绕去城东买鲜肉汤圆才给江陶打电话,打几次江陶都没听。
江陶安顿好后才给陆驰屿回电话,简短说下今天遭遇,顺便吐槽下这人生地不熟地方,宾馆热水时有时无,换洗衣服也没带,附近家店都没开,泡面股霉味,又冷又饿还得捱到明天早上。
陆驰屿在电话里笑,说:“你是在跟撒娇吗?”
江陶后知后觉,明明只是想平常心发几句牢骚,倾听对象是陆驰屿时不知不觉带点撒娇意味。
“这算撒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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