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恶岂是诵经就能消去?”习青满脸嫌恶,又问道:“这些事你是从哪听?”
席朝挠挠脖子,
习青追问,“禹王府戒备森严,你是怎进来?”
莫不是有什看管不严地方?万叫沈靖钻空子怎办?
谁料席朝往东指,“那边好几个狗洞呢。”
习青:“……”
席朝:“这种眼神看做什?好像你没钻过狗洞似。”
“这位姑娘。”席朝露出个人畜无害笑,“跟你打听下,这府上可有位姓习小哥?他住在哪个院子?”
习青冷冷开口:“你怎进来?”
席朝:“……”
习青由蹲姿站起来,鼻尖微动,闻到席朝身上股子脂粉味儿时厌恶地皱起眉毛,“下次能不能洗完澡再来见。”
“……”席朝缓缓睁大眼睛,语气有些不确定,“老大?”
沈岚循着地上朱红爪印找到习青时,习青还在池子里泡爪子。
看着习青两只前爪在起搓洗样子,他有些好奇,“你现在洗干净,往地上踩,岂不是又要弄脏?”
习青动作顿,从池子里爬上来,落地,确踩脚泥土。
沈岚笑他:“去屋里把衣裳穿好再来洗手。”
习青只好回去穿好衣服,再系着腰带出来时,沈岚正把信递到小白手中。
习青看看四周,把人拽进屋里说话,“前几天刚到上京就去趟宫中,但没瞧见沈靖,他太怕死,直不敢露面。”
席朝神情不屑,“他岂止是怕死,他恨不得自己立地成佛,位列仙班,你可知他要做什?”
习青看他眼,示意他赶紧说。
“上京本有十三家乐坊,沈靖便从这十三家乐坊中选九十九人入宫,他不为立时寻欢,而是要带这些人同去仙境,以供他成佛成仙后再作乐。”
“但他作恶多端,前些年杀太多人,又怕去仙境也无法成仙,于是召集百位高僧为他日夜诵经以消恶果。”
“嗯。”
席朝惊疑不定,打量目光从习青脸上渐渐落在平坦胸脯上,他看半天,迟疑道:“你……何时变成姑娘?”
习青拽住衣服往上提,拧着眉头,把沈岚那套说辞搬出来,“行走江湖,乔装打扮。”
“吓死。”席朝松口气,装模做样拍拍自己胸膛,“还以为你瞒们这多年。”
说完他多看习青两眼,习青扮做女儿身,又副冷冰冰模样,倒是挺合他胃口。
“这是寄去努塔格信,务必找个信任人送去,记得避开沈靖眼线。”
小白神情肃然,接过信后又道:“王爷,宫里头来人,说是圣上旨意。”
“好,去见见。”沈岚答应着,余光瞥见习青走出来,有些歉疚,“沈靖人来找,小崽儿,待忙完再说。”
“你去忙就是。”习青蹲在池子边上洗手,掌心里红色印泥却怎都擦不干净。
“这位姑娘。”身后突然传来道熟悉声音,习青转头看去,居然是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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