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小哥,你也回去穿件袍子吧。”
习青转头问道:“他走多久?”
“大约个时辰。”
习青心里暗骂句,先是回到自己房里取件羊皮袄,而后随便骑上匹马便往北跑。
赶至下坡,他刚好同放牛回来席朝遇上。
习青摸摸腰带上玉石,然后垂下眼睫。
“比这个还好看。”
习青以为他番话将沈岚唬住,可睡个午觉再起来,却得知沈岚已经出发。
习青脑子懵:“他去哪?”
守营侍卫跳起来指指正北,“王爷说他要去努塔格神河看看,所以路向北去。”
习青回神,“嗯?什?”
沈岚指指远处,“去草原深处,看看是否有不样风景。”
习青摇头:“不去。”
“为何不去?”
“现在们在努塔格南场边缘,所以看到草是绿,天是晴,实则这个时节,往里走草都是黄,再北上,山坳里全是积雪,那里太冷,也没什好看。”
翌日早,沈岚坐在草地上晒太阳,感慨大好河山同时,突然偏头问道:“来福,们来努塔格多久?”
来福掐指算算,“回王爷,已经快要两月。”
“唔,两月。”沈岚手指轻飘飘敲打着轮椅扶手,“已经来两月,可本王却整日拘束于这小小营地中,就如那井底之蛙,浅水之蛟,瓮中之——”
来福赶紧打断:“哎哎哎王爷,您怎能说自己是——”
沈岚:“龙。”
离得还远时,席朝便朝他大喊:“老大,要下雨!你去哪?”
习青勒紧缰绳,胯下骏马停下来,围着席朝不断绕圈子。
“沈岚去努塔格北场,得把他找回来。”
“他疯?这天淋雨再叫风吹下,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习青看席朝
“现在哪有神河?”习青眉毛紧紧拧起,连声音都不自觉高许多,“北场连雨都没下过,神河都是干——”
话音刚落,西边天色突然变暗,眼看着场大雨即将来临。
“坏。”习青往前走两步,“要起大风。”
草原上若是起场大风,别说人,就连牲畜和毡房都会被卷上天。
侍卫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听说要起风,连忙把旁外袍穿起来。
习青说话时候直低着头,手指笨拙地摆弄着,想用手里草编点什出来,却弄个四不像,还染手绿色汁液。
“过努塔格,还有锡力烈,还有阿硖,过阿硖就是荒漠,但越北越危险。”
沈岚叹口气。
习青继续道:“不如过几日再去,夏初时,草原上会开满花,白,红,黄,各种颜色都有。”
沈岚抬眼看向习青腰间彩玉,“就像你腰带这样?”
来福:“……”
就在不远处放羊习青动动耳朵。
原来那个特别难写字念龙。
沈岚又道:“你觉得呢?”
习青没动,来福替沈岚喊声,“习小哥,们王爷跟您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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