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男人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转身在侍卫腰侧拔出柄长剑,将剑锋在习青身体各处比量着,似是在找个合适位置下手。
终于找到个好位置,男人以剑尖挑开习青后颈衣裳,三两下便将人上身剥个精光。
“啧……”男人突然长叹声,接着将手里剑往地上掷,双手交握后退几步。
看着习青后背上泛红丑陋长长疤痕,男人声音瞬间恢复正常,“真扫兴啊……各位实在是抱歉,原以为得块无暇好玉,却没想到是个生裂缝顽石。”
说罢,他摆摆手,“带走吧,别脏各位眼。”
他从小长在斗场中,每七天便要被带上斗兽台格斗,对面有时是魁梧大汉,有时是豺豹猛兽,能否活下来,全看运气。
可最近十天他直没有被带出过戮字牢,就在隐约觉得不对劲时,便被牢头送到这座华丽宅子中。
太监拍拍他肩膀,带人往里走。
“侯爷,人带来。”
“唔。”屋内烟雾缭绕,高座上斜倚个男人,正以手扇动烟雾,几道香气霎时弥漫角落。
“人呢?带来吗?”
习青朝漆黑房内看去,里面有人说话,声音尖细难听,像是两块朽木紧紧贴合压实发出“吱吱”声音。
“带来带来。”
回话人语气谄媚,而后将习青往里推,顺势将门关严,隔着门缝讲话,“延公公,您还得在侯爷跟前多替小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那太监笑几声,将脸转向习青。
习青从来没想过,这道幼时险些要他命伤疤,如今却成救命稻草。
回到戮字牢,习青久久跪坐在地上,脸向着水桶,仔细观察里头倒影。
狼族审美向倾向于阳刚俊美,他们在大草原上捕猎生存,令人羡慕是
“旁先停停,把人带上来给各位掌掌眼。”
舞姬退场,乐师停奏,两个侍卫左右将习青拖到高座之下空地上。
“各位瞧瞧,这是前几日在斗场斗兽时发现尤物,年纪虽小,但眼下去就让人茶饭不思,若他再长大些,该是何等妖艳啊!”
周围全是色俗打量目光,如跗骨之蛆般紧紧贴在习青脸上,他无法隔绝这些令人恶心视线,只能死死咬住大牙,极力控制着自己身子。
“别害怕。”男人从高座上走下来,先是围着习青转圈,然后安抚道:“就是叫大家瞧瞧。”
他脸上肥肉挤成团,双眼几乎眯成条直线,打量习青目光毫不遮掩。
“孩子,咱们侯爷狎玉阁今日开张,请可都是上京有头有脸大人物,待会儿把侯爷伺候高兴,明日就把你从斗场接出来,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习青声不吭,白净小脸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
太监突然附耳过来,压低声音,“你年纪还小,不会伺候人很正常,待会儿侯爷叫你做什,乖乖听话就是,不然叫侯爷丢面子,受罪还是你。”
习青依旧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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