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突然举起右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席朝点点头:“说。”
老八:“二哥,努塔格鸟是拉屎,拉老多呢。”
席朝:“……”
他把剩下半块馍馍塞进老八嘴里,脸上挂起个虚假笑容,“多吃点,别饿着。”
时间三人都没再开口,长久沉默后,习青突然问道:“禹王世子因何来努塔格?”
“沈岚已不是世子。”席朝提醒句,直起腰来将声音放低,“他来努塔格,据说是被贬。”
“扁?”习青不太明白这个字意思,还以为沈岚叫人打,于是追问道:“被谁扁?”
席朝耸耸肩膀,“沈靖呗,还能有谁,坊间传版本太多,就听着个像是真。”
习青:“说。”
第二日早,养鹅好手,养牛好手同习青在毡房中碰面。
“二哥,你意思是,那坐轮椅不是沈靖?”老八说着,啃口手里馍馍。
席朝看向老八眼神带些欣慰,“这久不见,老八又聪明许多。”
老八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低下头去,半块馍馍三两口便吃没。
习青则始终板着张狼脸,目光深沉,“所以说,沈靖终究是踩着狼族几百条性命,登上皇位。”
习青从高处跃而下,甩甩尾巴,“那还跟他周旋什?回家去。”
“等等!”席朝将习青拦下,沉吟片刻后劝道:“老大,不如再看看。”
习青不解:“看什?”
“所谓敌人敌人就是朋友,沈岚叫沈靖坑,说不
“是先帝重病昏迷时候,那时沈靖代监国政,怕起异端,于是将四军虎符全都收回去,谁知手下看管不力,竟然把白家虎符给弄丢。”
“丢虎符可是重罪,沈靖明知道虎符叫人偷,却不敢大张旗鼓去找,于是想个法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放虎符匣子交给沈岚保管三天。”
“在外人眼里看来,白家是禹王妃母家,那枚虎符交给沈岚保管最合适不过,沈岚将虎符带回家才打开盒子,谁知里头竟是空,他也慌,赶紧派人去找,最后还是没找到,就这着沈靖道。”
习青缓缓皱眉,“笨死。”
席朝继续道:“沈靖登基后,便给沈岚指块封地,明里封王,暗里……暗里把人打发到努塔格这个鸟不拉屎地方来。”
席朝垂眸不语,就连老八嚼动嘴也停下来。
沈靖当他王爷也好,登上皇位也好,不管沈靖是何身份,习青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但习青唯在乎,是沈靖旦坐上那个位置,他们若想报仇,更是难上加难。
“十五年前沈靖来努塔格,就是带着目来,开始他想要外族助力,可是在发现狼族并没有扶他上位能力后,便将狼族当做他步步上行垫脚石。”
席朝边说边往柴草垛上靠,拿起自己腰间荷包把玩,“沈靖这多疑,上京城里不管是狼是狗,全部被他绞杀,若来努塔格真是沈靖,你也走不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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