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夫人好像是在想着什
心事，她侧着身默默躺
会儿。可不会儿她又热泪盈眶，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打湿洁白
枕巾。
实在看不下去，就避开她眼光。之后夫人告诉她护士，因有事要商量，需要她回避下。
“护士离开，夫人就用她那皮包骨头右手紧紧攥住左手。吓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再次看着她。她声音不大，却饱含感情地对说：
“‘大夫，好懊悔啊！’
“‘您到底怎？’
“听她话，很茫然，就这样问她道。
看病。外交官T氏早有耳闻，他夫人也见过两三次。不过那都是两三年前事情，之后对他们事情无所知。那时T夫人是社交界为数不多美人之，她既娇媚，又歇斯底里，听说她品行也不怎好。要说品行话，她夫君T氏也不怎好。他出身名门，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外交官界却相当有势力。
“想可能是T夫人怀孕，才让去给她看病。于是心里边想着T夫人以前那孔雀开屏样绚丽身影，来到她家里。但让人吃惊是，T夫人在名护士看护下，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脸颊黑瘦，皮肤没有光泽。打眼看，和以前她简直判若两人。
“给她做检查后得知，她果然有八个月身孕，但同时患有肺结核。胎儿位置正常，分娩没有任何问题，但肺结核已明显恶化。最关键是她心脏功能严重衰竭，如果不立刻终止妊娠话，母体将很难坚持到分娩。
“当建议她尽早终止妊娠时，T夫人竟毫不吃惊。原来在她怀孕三个月时就患上肺结核。请内科医生看以后，内科医生就屡次建议她终止妊娠。但她说自己情况特殊，即使自己没命也要坚持把孩子安全生下来。并且直坚持到现在。可最近两三天，她突然感到胸口憋闷，身体极为衰弱。因为担心自己身体上这些不适会影响腹中胎儿，她才让来给她看病。
“‘大夫，肚子里孩子没事吧？能安全生下来吧？’
“夫人用左手拿着纸巾擦擦眼泪，很难受地喘息会儿后，更加用力地抓着左手说：‘好懊悔呀！大夫，就请您亲手帮生下这个孩子吧！只要这个孩子能平安诞生，死而无憾。大夫！大夫！请您千万不要害死孩子啊！’
“说完这句话后，夫人开始咳嗽起来。她松开手，用右手轻掩着自己嘴。时值秋末，院里树上乌鸦叫声回荡在午后清澈空气里，让人
“夫人仰面躺着，两眼泪光闪闪，不安地问道。
“‘孩子发育正常，现在已经是第九个月，即使今天分娩也是可以健康地存活下来。’
“虽然已经预料到分娩时母体危险，可在那时也只能这样回答她。
“‘真吗？那太好！’
“夫人脸上浮现出笑容。她那瘦削脸上布满笑容，让人觉得非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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