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原野说话,于星衍心头颤,汹涌悲伤包围他,他像个溺水人,努力地抓住话语里那点微妙回避。
“你是不喜欢吗?为什不能和你在起!”他声音颤抖嘶哑,字句都是从喉咙里憋出来,很难听。
许原野看着他,沉默地又点上根烟。
“你太小,你未来不该由决定。”许原野目光深沉,许多更加纷杂情感被他掩盖在心头,没有表露分,他只是这样说着。
于星衍毫不意外自己会听到这样回答,他真讨厌极,讨厌许原野因为他年纪就否认他切,讨厌许原野这样家长式地,为他好,替他做决定。
许原野听到他告白,没有惊诧,没有任何点特殊反应,他好像早就知道,早就看透,坐在那里,眼神是于星衍在他身上看过千百遍那种,看着不懂事小孩无奈纵容眼神。
这无异于给他告白宣判死刑。
于星衍想,原来是自己自视甚高。他从哪里来自信,会觉得许原野也喜欢自己呢?可是他真不甘心,太不甘心。
他嗫嚅着嘴唇,看着许原野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许原野从兜里掏出烟,打火点燃。
男人抽烟侧脸在夜色下显得那疏离冷漠,烟雾在他脸畔弥散,分明他和他离得那近,可是于星衍却觉得,他们之间隔十万八千里距离,无论他怎奔跑,都无法达到他岸上。
于星衍做件自己都想不到事情,他抬起头,不顾许原野反应,双手搂住男人脖子亲上去。
这个吻带些决绝和疯狂,于星衍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牙齿磕到许原野唇瓣,触感温热,但是却点都不亲昵和暧昧。
他没有闭眼,许原野也没有。
男人看着他眼神有无奈,有怜惜,唯独没有于星衍想要看到爱意和欣喜。
于星衍心里隐约有种预感,他手指放在许原野后颈上,渐渐没力气,滑落下来。
他不管不顾地崩溃吼道:“许原野,告诉你,不会永远长不大,总有长大那天!”
他会长大啊!马上他就要上大学,他
翻涌热血在沉寂雨声里点点凉下来,根烟燃尽,于星衍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失去说话力气。
他只是等待着,许原野亲口说出那句拒绝而已。
果不其然,在他有些绝望注视下,许原野开口。
“于星衍,不能和你在起。”
……
这是个没有回应吻。
于星衍咬住唇,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他站起来,往回退步。
许原野还是那样看着他,看得于星衍只觉得自己像个拙劣小丑,精心上演那长场戏,可是到最后,只有他个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可笑吗?是可笑。
于星衍有些不甘,他想起在酒吧里,许原野为他喝酒那幕,总觉得自己并不是点分量都没有,可是他却提不起勇气再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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