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平安闭上眼睛决定睡觉,模模糊糊地不知道过多久,他又睁开眼睛,发觉周围比刚才亮许多,他翻身向外面看,月亮高悬,像个白玉盘子样发亮,照进房间里就像开小夜灯样。
简平安尽量小心地坐起来静静看会儿月亮,下意识回头找秋余声想让他也看看这美丽月光,却发觉秋余声睡很好,动不动,像漂亮雕像样,让简平安顿时有阵怪异念头——他不动时候,真不像真实存在人。
他谨慎地俯身上去,用指背放在秋余声鼻子下边,感受到他平稳规律呼吸,然后仔细打量下他脸,惆怅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这做,又忍不住想要这做,心里空空,总觉得有什时候事情该做他却没有做,是什呢?总不会是半夜起身探探秋余声鼻息,观察他是不是真活着吧。
看两分钟,简平安躺回去,重新闭上眼睛,默默地数数,希望自己能快点睡着。
数到四百四十时候,简平安脑子忽然如灵光现,知道奇怪地方在哪里。
简平安愣会儿神,他并不是第次听秋余声说“喜欢”,但是为什会觉得这瞬间听起来很不样呢?他想想,觉得或许秋余声这个说法不很正确,如果要他个人喜欢,自己就不能要别人喜欢吗?
秋余声喜欢和别人喜欢没办法共存吗?
他整整思考好几分钟,又矛盾地想到也许秋余声没有说错,人哪有这贪心,他确不能既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
错与没错,简平安辨别不清楚,他时间找不到话说,没有人开口,秋余声也没再刨根问底,过几分钟,他伸手勾勾秋余声小指,问道:“你睡着吗?”
秋余声回答很快,说:“睡着”
哦!他手在被子里握成拳,将恍然大悟感叹化成动作,在没有其他人知道夜里尽享聪明想法涌入头脑喜悦。
——他担心原来是如果有其他人怎办。
秋余声在学校有很多朋友,尽管现在他已经把大部分时间都留给自己,但是大家对秋余声喜欢未必比他少呢。
学校花园里有个铜人雕像,那个雕像不那好看大家也喜欢到那儿去玩,秋余声根本就是活着雕像,喜欢他应该更多才对,就是这样,
简平安本
简平安:“那你怎还能说话呢?”
秋余声很小声道:“做梦”
简平安勾着他小指,慢吞吞地吐字:“不贪心,没想要很多人喜欢,觉得你喜欢就够。”
秋余声发出声气音似笑,用反问语气道:“是吧?”
“是,”简平安侧着身体,将手枕在自己脸下边,又开始思考,觉得自己这几句话说很奇怪,今天晚上说话只有这几句最奇怪,他躺地好好却怎也睡不着,秋余声倒像是很困样子,简平安怎勾他手指他也没反应,简平安悄声说:“也会很喜欢你,”秋余声也还是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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