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平安转身朝自己房间里走,简云杰恶心人声音继续传过来,“记着告诉你妈,不找她,让她来找。”
简平安迅速关上房门反锁,他不确定简云杰是真知道他和妈妈在联系还是在骗他,他想先把这件事告诉贺云帆,让她不要回家,
他走到床边想坐下,但坐下就浑身犯疼,大概是和秋余声待太久,他忍耐力明显不如以前,点点疼痛存在感都异常强烈。
坐不,他就只能站着,背靠着房门,狭小空间会给他带来定程度安全感。
简平安划开手机,意外地看见竟然有秋余声未接来电。
“你和你妈玩那点小把戏,不要以为不知道,是放过你。”
简云杰那张脸现在看起来凶神恶煞,眼神中早已没有丝清澈,他任何行为都带着落魄下自以为是,既可怜又可恨。
语盐尔
简平安还肯叫他声爸爸,是觉得他毕竟曾经养过自己,但他不想挽回什,他和简云杰缺乏恰好是天生父子情,仅仅靠那几年养育是重建不起来。贺云帆已经和他协议离婚很多年,他直无赖似不肯,她曾经报过警,但简云杰在警察上门时改往日态度,解释说只是夫妻吵架,时冲动,最终只得到个不痛不痒口头警告。
他卑鄙地把贺云帆些重要证件藏起来,让贺云帆没法跑太远——不过有简平安在,她本身也不可能跑太远。
他没有马上回拨过去,时间显示秋余声电话挂断才不久,短信接踵而至,连串信息解释他为什没有接电话,没有联系简平安,文字很多,简平安罕见有耐心地条条全部看完。
秋余声爷爷在奶奶住院第二天突发脑溢血走,奶奶受不到打击又陷入昏迷。陪伴他从小到大亲人是他奶奶,家里老人出这样事,秋余声父母也回来,两人常
“不太明白,”简平安扶着旁边凳子站起来,他用舌头顶下自己口腔,让他感到最疼就是他嘴巴里,牙龈被打出血,舌头也被自己咬到,他整个嘴巴里都是难闻铁锈味,“你需要感谢你吗?”
“不要犯蠢,平安,要不是看在你是亲生儿子,”简云杰叼起支烟,他右手缺两根手指头,只能左手打火,尽管他已经适应多年,简平安还是觉得他动作笨拙猥琐,“在你四岁还分不清到底谁是你爸爸时候,早就把你丢在外面自生自灭,你笨得像头猪,早产还差点要你妈命,你妈还把你当宝贝,不是因为你,根本也不会这样。”
“是吗?”
简平安擦擦嘴巴,这番话他从小听到大,从他断手指头那年开始就反复从他嘴里出现,贺云帆听不下去和他争执,他反而变本加厉地指着简平安骂,弱智,反应迟钝,智力有问题,全是他对自己儿子评价。
“这周围没个小孩像你样三岁还不会讲话,简平安,你跟你妈那个时候智商样,不管走到哪里都只有被欺负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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