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平安微微震惊,他还以为秋余声会说他两句。
“你别给,你都没有”简平安已经快吃饱,碗里又堆起东西来,“你要是没胃口吃食堂,你就出去吃嘛。”
“有胃口,”秋余声搅搅自己饭,“不喜欢吃排骨,你知道啊。”
简平安说:“不知道。”
“起吃这久饭你连不吃什都不知道啊?”
语盐尔
秋余声确实没什胃口,他本来就不饿,只是觉得到饭点就该吃饭而已。他看会儿手机,又将视线挪到简平安身上,发现他吃得认真极,好像在吃什很香东西样,专心致志。
于是他问简平安:“很好吃吗?”
简平安咀嚼速度肉眼可见地放慢下来,摇摇头说:“不好吃,但是,也不难吃。”
秋余声笑起来,收手机也开始吃饭。
期末考试那天天气和简平安心情正好相反,好得夸张。考试头些天还在飘小雪,简平安理所应当地没有减衣服,认为气温会很低,结果上午考到半太阳就冒出来,有束光线从玻璃窗穿过,正好投射到他签字笔上。
他写到作文,绞尽脑汁也还差四百来字,盯着眼前光,像担心会把他笔晒化样,把它挪过去又挪过来。
监考老师警告似盯他两眼,简平安歪歪头,又开始觉得热,想把衣服脱下来。
“第六排同学。”
监考老师还是觉得他动作可疑,站在讲台上轻描淡写地提句,简平安立刻就不敢动,忍着直到结束铃打响才跑去厕所脱件保暖衣下来。
简平安问:“那你知道不爱吃什吗?”
秋余声笑笑说:“你没有不爱吃吧?”
简平安沉默半晌,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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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喜欢食堂,你可以去外边。”
“没什喜欢不喜欢,”秋余声把排骨挑给简平安,说,“想跟你起。”
简平安眉头还皱着,秋余声问他:“想什呢,没考好啊?”
“啊,”这也算心事之吧,简平安老实承认,“作文没写完。”
秋余声直到把碗里最后个排骨挑给简平安才收手,说:“下次写完就行。”
中午秋余声找他起出去吃饭,简平安没肯去,坚持要在食堂吃,秋余声没办法也跟着他去食堂。打饭时候简平安抢着刷卡,秋余声有点明白过来,可能简平安不想花他钱,上周末他们从图书馆出来吃晚饭简平安就想结账,但秋余声告诉他自己点完餐就付钱,简平安还沉默小会儿。
“今天都没什菜”秋余声手臂靠着简平安,低头看自己餐盘说。
“每次考试都是这样。”
考试期间食堂人不多,随便找都是空位,简平安却定要坐在他直都坐角落位置,更没什人在,说话都跟有回声样,简平安不太喜欢。
他慢慢地嚼着菜,看秋余声坐在对面动不动,就问他是不是不饿,秋余声说是,他皱皱眉,没搭腔,继续埋头吃自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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