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归,你在邀请吗?”
方停归喉结动动,“如果你愿意话。”
愿意什?不用明说,两人心知肚明,分开也两个多月,从新历新年到农历新年,新历最后天他们在谈分手,农历除夕夜,他们同个房间谈论要不要上同张床问题。
沈向瑜有时真挺残忍,
方停归洗到半,喊沈向瑜:“向瑜,没带衣服。”
沈向瑜早准备好睡衣和内裤,从门缝递进去:“,你将就穿。”
隔两分钟,方停归穿着衣服走出来,袖子裤脚都有点短,内裤被他攥成团:“内裤小。”
沈向瑜:“……”
把抢过:“那你别穿,就这真空着吧,去洗澡。”
零点过,外面烟花四起,沈向瑜跑到门外看烟花,雪还在下,方停归站在他背后抬手替他挡头顶雪,焰火和雪花缠绵在起,映得雪花都有颜色,沈向瑜回头看眼方停归,他眼里只有沈向瑜。
今天雪很漂亮。
比出院那晚漂亮多。
方停归掏出手机,趁沈向瑜抬头之际拍下他侧脸,又偷偷站到他旁边拍张合影,沈向瑜扭头,两张笑脸齐落入镜头中。
“想拍就大大方方拍,拍又不用钱,偷偷摸摸做什!”沈向瑜嘟囔着接过手机,靠在方停归身边,举起手拍照片,拍摄键按下去瞬间,背后烟花绽开。
等他洗完出来,发现沙发上两床被子被方停归抱进房间铺在地上,嘴角提提,问:“你打算睡哪?”
“你睡床,睡地上,沙发太短,睡得不舒服。”方停归说。
沈向瑜心说你来家,让你打地铺,你这不是明摆着等邀请你睡床吗?
“你睡床,睡地上,明早妈知道你睡地铺,大年初就要被她念叨,接下来年都没清静。”
方停归看着他,骤然上前将沈向瑜逼到墙边:“那就起睡,你床不小。”
那晚方停归体会到沈向瑜曾抱着照片睡觉心情,甚至比向瑜还要激动。
爸妈放完零点炮去睡觉,老妈抱两床棉被放沙发上,方停归看眼,问沈向瑜房间在哪里,向瑜叹口气带他去房间,江城冬天没通暖,沈向瑜怕冷,又不喜吹空调暖气,嫌干燥,吹容易流鼻血,之前住起方停归总是先把暖气打开,等房间暖再关掉,有点暖气底子两个大男人睡起也冷不到哪里去。
老家这里却是空调都没装,只有电暖炉,像个信号锅那种暖炉,父母不吹空调,两老都有风湿,夏天不敢吹,冬天直接用电暖炉。
“先去洗澡,你等洗完再洗。”方停归说着先挤进浴室,这习惯是那年刚搬进新房子养成,还没装修好,先洗澡人都是抖着洗完,沈向瑜当时在篇鸡汤文看过,说是爱情总是细润无声,冬天先去洗澡人总是最爱你。
后来沈向瑜明白,那都是狗屁,有暖气地方有暖气,没暖气地区有浴霸,所以向瑜提醒他:“有浴霸,别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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