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岁安接着说:“后来,过好久,才知道,很早很早以前就患上种病,种被称之为‘爱无能’病,可能,并没有那喜欢方停归,不敢见他,是怕看到他见时那同情可怜眼神,更是因为愧疚,若不是,他不会生病……”
“跟他从此再也没见过,人有时候很奇怪,对于见过自己最落魄最狼狈最没有尊严人有种下意识疏离感,大概是逃避,他见过最不堪样子,所有光鲜在他前面就像脱光衣服笑话,就是个脆弱失败者,忘不掉,他也忘不掉,他出现会提醒曾经多不堪,你能理解对。”
沈向瑜点点头,他能理解。
说到这里,夏岁安起身去洗手间,季琛要陪他被他止住,季琛只得坐下,向沈向瑜解释:“爱无能患者,有部分人他们内心无法产生爱,他们在成长中或从未学会爱,他们期待爱情,却没有接纳个人能力,害怕亲密关系里切承诺,很遗憾,安安属于其中之,他不仅仅是爱无能,还伴有严重抑郁症,起初他厌世,讨厌所以他能看到切,这些年直陪着他,以为他已经好……是错。”
沈向瑜没说话,他在想,夏岁安真很好,能听得出他在讲述时候在尽量绕开方停归对他好点点滴滴,他只讲他想让沈向瑜听起来不那难受。
年小声却坚定地说:“别怕,就是喜欢你,不关他们事,你听好,喜欢你。”
那瞬间,夏岁安豁然开朗,爱和爱真不样,转身从二楼纵身跃,跳下去。
那刻他没想太多,只觉得好像没什可留恋,活着太累,跳下去瞬间他感到全所未有轻松。
那跳造成脊柱骨折,神经损伤,导致四肢运动感缺失,大小便失禁,他躺在医院,恨救回他人,拒绝治疗,拒绝任何人靠近。
方停归在第三天出现,他整个人变,没笑容,不吭声,帮夏岁安换衣服,遍又遍换,看着他在病床上歇斯底里,看着他咆哮,又看着他沉默。
夏岁安赶他走,将饭吐他身上,故意弄脏床单,可他就是不走,照顾夏岁安个月。
个月后,夏岁安跟随外公外婆回家,方停归从此再也没出现过,夏岁安无意听外婆说那孩子也病,听说被家人送去治疗,是心理病。
“讲完,你看,是不是很坏,知道他病,躲起来,次也没联系过他,在他最难时候离开他,就是个自私懦弱胆小鬼。”
夏岁安说,他手心全是汗,手边放好几团纸巾,全被汗水浸湿。
沈向瑜默默听着,他心沉到谷底,原来,他们过往如此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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