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柏青把礼物放在桌上,“伯母,新年好,不用忙,该走。”
“不是才来吗?这急着走,这都快到饭点,吃完饭再走吧。”
“不,还得赶去拜年,伯父伯母,你们注意身体。”
见留不住,孟父叮嘱孟逐然送送,孟逐然又拿起伞陪着商柏青往回走,“你来只是为见眼爸妈?”
“不是,”商柏青说,“想来见你。”
“在家里。”想到罗湛跟他有样手套,只觉如鲠在喉。
他们在雪里深脚浅脚走着,孟逐然脱下只手套强势递给商柏青:“戴上,手会冻。”
商柏青用没戴手套手去牵孟逐然,好几次手指差点碰到他,又缩回来。
到家,孟父已在门口等候,商柏青向他问好:“伯父,新年快乐,来给您拜年。”
“快进来快进来,这大雪,你不用跑这趟。”
孟逐然没说话,雪大,路滑,他挪动速度很慢,罗湛戴上手套,问:“要去接吗?”
他没有撑伞,孟逐然撑着把母亲红色碎花伞踏着雪往路口走,雪花落在商柏青肩膀上、头发上,隔着很远,孟逐然叫他名字:“商柏青!”
商柏青停住,整个人定格在白茫茫间,天地万物融成片白,他在片白中看到朵绽放红玫瑰,直到孟逐然走近,将伞半遮在自己头顶,商柏青才开口:“你怎知道来?”
“在楼上看到你车,这大雪,你不应该过来。”
“过来给伯父伯母送点东西。”
“你想来见,只是看眼,没什要说?”
“不知道你朋友在。”他不想在罗湛前面身份前面加“男”字。
“如果他不在,你想跟说什?”
“没有如果,他在这里,只
商柏青刚进屋,迎面与从楼梯走下来罗湛相遇,罗湛站在楼梯第五阶台阶上,穿着孟逐然棉鞋,手里拿着相机,很随意冲商柏青点头:“新年好。”
而后又看向商柏青身后孟逐然,以主人家姿态说道:“然然,去厨房帮忙,你们聊。”
商柏青站在原地,屋里开着暖气,却比外面更冷,来之前他设想过无数见面时状况,他可以以前任身份来,也可以以朋友身份给长辈拜年,唯独没有想到在这里撞上罗湛。
孟逐然给他倒来热水,“喝点水缓缓。”
孟母系着围裙走过来,赶紧给商柏青拿热毛巾:“擦擦手,你这孩子,来也不打声招呼,外头多冷啊,就在家里吃饭,这都准备得差不多,马上可以开饭。”
孟逐然看向他手里拎着东西,终于不是茅台,客气道:“其实你不用专程过来。”
“临时想着今天应该过来就来。”
大雪天出门,不像是商柏青风格,他做事向有计划性,不应该出现临时起意想法。
孟逐然伸手去接他手里袋子:“给吧。”
商柏青手冻得泛青,掌心被礼品袋勒出条痕,孟逐然碰到他冰凉手,“送你手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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