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再要逼问,药房门突然被打开,仙道背着月光,负手走进,改平日慵懒慈祥模样,面色阴沉可怕,他突然伸手,掌拍在当归胸口。
当归吐出口鲜血,脱力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痛五官都扭曲起来。
注释①:“大竹草”其实是“大猪草”,是种有毒植物,对人皮肤有损,也会损害眼睛,重则导致失明。这里改个名字,纯粹是因为大猪草不好听。这玩意儿也是百度来。
当归感受着脖子上传来惊鸿剑冰凉触感,动不敢动,纪裴扫眼掉在地上东西,剑锋又贴近他脖子几分,“你想对他做什?”
当归仍是不说话,纪裴听着屋子里动静,害怕吵醒薛矜,用剑逼着当归离开,顺势将地上纸包踢起来,握在手中。
押制着当归来到药房,纪裴才松些力道,他凌厉看着当归,沉着脸问:“谁派你来?”
当归这才开口,语气和平日样淡漠,却隐约透出丝颤抖,“没有人派来。”
“那你为何屡次对竹清下手,他初来乍到,同你无冤无仇。”纪裴把捡到纸包拍在桌上,厉声问,“这是何物!”
站在对面房间檐下,薛矜看着灯笼,纪裴看着他。
薛矜被看得不好意思,冲他大叫声,“看什看!再看后悔!”说罢跑回房间关上门。
这次成亲感觉和上次完全不样,那时候他是抱着绝望心去,以为只能陪纪裴几个月,忐忑和难过盖过喜悦,长长街道,他个人坐在马上,仿佛走不到头。
而这次,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前呼后拥,只有他和纪裴,生世双人。
薛矜抱着被子躺在床上,欢喜睡不着觉。
当归迟疑片刻,才缓缓道:“大竹草粉末。”①
“有何用处?”纪裴逼视着当归,眸中寒芒令人胆颤,“你想毒害他?”
当归感受到前所未有压迫,手缩在袖子里轻轻颤抖着,忙解释道:“不,大竹草不会要人性命,只是对容颜有损。”
“他是你师兄,你居然这样恶毒想要毁他容颜,你们之间究竟有何恩怨?”
纪裴手中惊鸿剑还没有插回剑鞘,银白剑身透着嗜血寒意,当归额上冒出细密冷汗,抵在墙角,不敢说话。
同样睡不着还有纪裴,他错过次亲自迎娶薛矜机会,这次,他想记下每个瞬间,包括夜晚月色。
他跃至屋顶,看着四下景色,药王谷夜灯在红绸衬托下,充满喜气,这个小小山谷,隔绝外头喧嚣,让切变得更加纯粹和珍贵。
突然,纪裴看到个人影缓缓靠近薛矜屋子,待他即将推门而入时候,纪裴脚尖轻点屋檐,飞身而至,惊鸿剑在月光下闪过道白光,已然横在那人脖子上。
当归吓得抖,手里东西就掉在地上。
纪裴冷眼看着他,“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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