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索性躺下来,把将薛矜抱进怀中,薛矜被这个突如其来拥抱吓跳,睁开眼就要躲开,奈何他身上还中着迷香,软绵无力,面对纪裴禁锢,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被纪裴抱个满怀。
薛矜气道:“纪裴,你怎如此不要脸,你若现在不滚下去,等好过来,绝不放过你!”
“那等你好再说。”
薛矜听着这话,简直傻眼,他从不知道纪裴还有这种混不吝时候,简直像个市井无赖,他恨得牙痒痒,可是纪裴体温却紧紧贴在他身上,他能感受到纪裴强有力心跳,就和从前他们每次相拥而眠样,纪裴呼吸声打在耳畔,双手环在他腰间,这种阔别已久熟悉感觉,让薛矜所有狠话全堵在嗓子眼。
他闭上眼,不再出声,纪裴拥着他,两人默默躺很久,直到画梅在门外回禀说药已经煎好。
夫妇面面相觑,满心愁绪。
将薛矜放在床上,纪裴又探下他体温,还是低热,想着薛矜身上中迷香,纪裴怕有什其他危害,扬声叫来画梅,让她去请大夫来。
画梅应声,还未转身,薛矜终于开口,“不必,你去药店抓副药来就好。”薛矜说着报几味药材名字,画梅记下,刻也不敢耽误地出去抓药。
薛矜开口,纪裴颗心才算放回肚子里,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薛矜,问:“除身上没有力气,还有没有什不舒服?”
薛矜缓缓摇头,纪裴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场面瞬时安静下来,纪裴看着薛矜红肿眼睛,心头浮上阵阵心疼,他不自禁牵起薛矜手,捏在手中,像是要无声地传达自己歉意。
纪裴再不舍,不也能耽误薛矜吃药,不得不站起身来,他接过画梅手中药,勺勺喂给薛矜喝,温柔样子就像从前他们恩爱那段时光,恍惚间,薛矜险些以为他们并没有决裂。
药入口很苦,薛矜眉心紧皱,却没有像以前样开口要蜜饯,待最后口药咽下去,嘴里却被塞个东西,丝丝
薛矜往回抽抽,无济于事,反而被纪裴抓更紧,他索性由他去,闭上眼睛不去看纪裴表情,却听到纪裴又说:“对不起,竹清。”
薛矜沉默片刻,闭着眼开口,“第三遍,纪裴,无论你说多少遍对不起,都不会原谅你,不必再费口舌。”
他感觉到纪裴手顿顿,转瞬又将他牢牢握住,微不可闻轻叹声,道:“是对不住你,你不原谅也是应该,可是竹清,希望你能给个机会弥补犯错。”
“不给。”薛矜毫不犹豫道,“已经对你没感觉。”
“你可以欺骗,但你能骗过你自己吗?”纪裴也是毫不犹豫,他眼中薛矜纵使是闭着眼,纪裴觉得自己也能看出他对自己满腔情意,正因为如此,想着此前种种,纪裴更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他只顾着护薛矜周全,却选错方法,也忘问薛矜,需不需要这样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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