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已经好很多,披着件大氅,呆坐在窗边,薛白审案很忙,薛矜跟他打听过皇上有没有授意他并审理纪家案子,薛白摇头。
薛矜轻叹声,摸着手边温热茶
皇上凝视着手中玉佩,想着方才薛矜说话,当初他和白国静菀公主之事他谁都没告诉,纪献即便知道些,也从没见过白静菀,薛矜更是不可能知道白静菀模样,就算切是凭空捏造,如何得知其中细节以及静菀面容。
时间再次静止下来,薛矜觉得膝盖跪开始疼起来,像针扎样,细细地钻到皮肉里面。
不知过多久,皇上开口道:“你先回去吧。”
薛矜不敢问皇上会如何处置,只能乖乖跪安,拖着酸疼膝盖走出殿外。
已经快要子时,御前太监站在廊下,看到薛矜出来,上前略行个礼,笑道:“薛少爷,薛大人他们还在外面等您呢。”
娓动人,皇上听得呆,也愣,目光望向没有焦距远方,表情也满是痛苦,薛矜知道,他回想起最不堪,同时也是最难忘那段往事。
“……这件事直到文……直到白念公主去世,们才从她口中知道真相,纪裴若早知道是这样,给他百个胆子也不敢委屈公主殿下。”故事讲完,薛矜犹豫着替纪家开脱,毕竟擅自迎娶公主为妾实在是大不敬,但是所谓不知者无罪,连皇上都不知道这个亲生女儿存在,又怎能以此降罪纪家。
“她叫白念……”皇上喃喃自语。
“是。”
皇上不再说话,握着那枚玉佩重新走回到书桌后坐下,手指下意识轻轻摩挲着玉佩,眼中印出浓浓悲伤,“她是何模样?”
薛矜朝他鞠个躬,“有劳公公。”
夜风拂过,吹起薛矜衣袍,刺骨寒意从四面八方吹来,薛矜紧紧衣领,冒着寒风走着,刚走出宫门,拇指大雪花打着旋儿落下,在薛矜肩上落薄薄层。
大雪下半夜,落满街头巷尾,大年初大早,人人都嚷着,瑞雪兆丰年。
薛矜从宫里回来就病倒,昏沉沉,发着低热,大夫来看过后说是忧思太过加上染风寒,开药煎着,薛夫人坐在床边抹泪,颗心还没收回肚子里,想着薛矜在除夕宫宴上举动,恨不得伸手揍他,可见他这幅病恹恹模样,哪里舍得。
过几天,宫里隐约出来消息,说是皇上复陈贵妃位份,还重新给她协理六宫权利。
“容貌娟丽,清新脱俗,眉眼动人,丹凤眼尾有颗小痣。”
“同她母亲模样。”皇上牢牢握住玉佩,眼底氤氲出淡淡水汽。
但他始终没有落泪,沉默好久,他抬头,眼底氤氲已然不见,他声音低沉沙哑,“这件事太子可知情?”
薛矜想想,回道:“皇后娘娘知情。”
若文氏是这样身份,那她私自联络外敌给白国报仇确实说得通,此事必然也不敢让纪家知道,但是皇后娘娘既然知情,太子还以此事为由监禁纪家,是何居心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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