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抬头看他,眼前人依旧是他心上人,可是薛矜却不敢确认,自己还是不是对方心上之人,他用力抓住纪裴胳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问:“她们说镇北侯府在选世子妃,来问问这个谣言是谁传出去。”
纪裴眼神暗,手下力道不禁重些,薛矜跑面红耳赤,眼神却明亮炽热,纪裴不敢和他对视,堪堪移开视线,说不出话。
薛矜急,发狠道:“去查查到底是谁传出去,合该乱棍打死!”
纪裴长叹声,缓缓道:“这不是谣言。”
话出口那瞬间,纪裴明显感觉到薛矜身子僵住,他下意识握紧他手腕,似乎稍松手就会失去他样,可握再紧,他也不敢看他眼睛,他能想象得到,薛矜此时神情,定然满是震惊诧异和难以置信。
什亲,小心砸你招牌!”
媒婆从前也是听说过薛家小少爷纨绔性子,被这样威胁,吓得脸都白,忙鞠躬道:“薛小少爷息怒啊,这件事是侯府自己找来,若不是他们授意,妾身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随便给他们说媒啊……”
“你胡说!”薛矜瞪圆眼睛。
媒婆简直有苦说不出,“妾身可不敢胡说,您不信可以去问问东边冯阿婆,她也是受纪家所托,在为他们家物色世子妃呢……”
薛矜听后怔愣在原地,半晌动不动,媒婆担忧看眼薛夫人,薛夫人上前步,刚要开口,却见薛矜迈开腿朝门外跑去。
长久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起北风,将庭院松柏枝丫吹得乱晃,薛矜鬓边头发也被吹起来,遮在他眼睛上,让他看不清眼前切事物,纪裴身上温度依旧温暖,薛矜却觉得那样陌生,他听到自己
“竹清!回来!”薛夫人想要去追,奈何脚程慢,眨眼间薛矜就已消失在门口,媒婆傻眼,这这那那半天说不出句话,修养良好薛夫人此时也顾不上跟媒婆道别,拉个媒婆家小厮让他赶紧追出去,而后步履匆匆离开。
薛矜并没有去问东边冯阿婆,他在街上朝另面狂奔而去,他从小身子不好,从未有过什剧烈运动,此时跑起来不管不顾,仿佛街边切都成虚景,路上撞到几个人,撞翻几个小摊他也丝毫不觉,直到跑到镇北侯府门口,才停下来。
停下来后才知道这路有多远,薛矜弯着腰站在侯府门口,大口大口喘着气,跑太用力,胸腔里仿佛有把火在烧,将吸进去空气都变得灼热,连带着他句话也说不出来。
侯府门房认出薛矜,互相看眼,个上前搀扶他,个转身进去通报,薛矜穿过二门刚行至庭院,就看到迎面走来纪裴。
这久没见,纪裴瘦很多,黑发束成个高马尾长长垂在身后,穿着墨色长袍,显得身姿愈加挺拔,也愈加沉稳,他看到薛矜瞬间,眼神中立刻蔓延出难以言说情绪,忙快步走上来,搀住薛矜胳膊,“跑这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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