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用力抓着茶盏,闭着眼道:“恐怕情况并不好。”
他想,不止是豫王,那位莹主子怕是已经被处置,皇后没资格处置豫王,现下定是将他关押起来,等皇上醒发落。
这件事发生太过突然,真真是出乎纪裴意料,本来上次蒋天冬说淮安王除夕前会带兵回京,纪裴也直将注意力放在除夕夜,以防着丞相借豫王名义对太子发难,没想到变故这快就发生。
若要说这件事是豫王色胆包天,纪裴是断然不信,就凭他平日接触解到豫王人品,他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相信是豫王做吗?”薛矜问纪裴。
人叹着气摇头,拿帕子按着嘴角,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过良久,她才开口道:“不是他对陛下做什,是他对莹主子做不该做事。”
纪裴听得有些怔愣,“莹主子是谁?”
“是陛下新宠,原是太乐司名舞姬,深得陛下喜爱,册封为莹美人,最近几乎独得圣宠。”纪夫人简单说明却足以让纪裴和薛矜大惊失色,莹主子既然是皇上新晋嫔妃,那豫王殿下对她做不该做事,是何意思?
纪裴不敢再问下去,只觉得京城里直隐藏在暗处惊涛骇浪终于在这夜翻出水面,将原本片和谐局面打个措手不及。
“那陛下……”纪裴斟酌着开口。
纪裴缓缓摇头,没有说话。
薛矜道:“也不相信,跟豫王殿下见面这多次,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
纪裴伸手按住薛矜嘴,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深深看着他,谨慎道:“此事出这间屋子,绝不可再讨论,咱们信不信点都不重要,重要事皇上怎看。”
薛矜明白事情严重性,用力点两下头。
纪夫人端起茶水饮口,勉强按下心中恐惧,缓缓道:“陛下去更衣,亲眼撞见他们不堪幕,生生气晕倒,至今还未醒来。”
纪裴捻着衣袖,在房间里来回踱两步,面色凝重道:“可是豫王殿下不像是这样孟浪不知分寸人,他向最为守礼,即便是真对这个莹美人有心思,对方已是皇上人,他是定然不会下手,况且,豫王和王妃感情很是深厚,府里连个侧室都没有,又怎会糊涂至此?”
“谁说不是呢,可是事情已然发生,当时除皇上,还有服侍他宫人都见到,皇后娘娘赶去时候,豫王和莹主子衣衫不整躺在起……”纪夫人顺着纪裴话感叹道。
“好,别再说。”沉默半晌纪献突然开口,“此事无论真相如何,都已成定局,等皇上醒来势必要处置豫王,此事你们在外头若是透露出半个字,咱们全家人头落地,近日若没什重要事,都不许出府!”
纪献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纪夫人对着纪裴和薛矜摇摇头,忙跟上去,两人离去后,纪裴心情复杂在椅子上坐下,薛矜凑过来,满脸后知后觉惊愕,“怎会如此?那豫王殿下现下是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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