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荷香白她眼,没有答话,端起茶杯将最后口茶饮尽,站起身对纪裴冷道:“事情既然已经败露,也不想做无谓挣扎,任凭你处置。”
纪裴唤丫鬟进来为她添上茶水,丫鬟退出去后,他才道:“你如今是金枝玉叶身份,怎敢轻易处置,此事还是要通知陛下。”
“对对对,没错。”纪夫人道,“皇后娘娘最是宽厚,若是得知陛下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定然要做主认回你身份,方才送出宫宫人还在外间候着消息,这就叫他来!”
纪夫人说着忙走出去,让人去唤那名宫人说明情况,文荷香想要阻止,却没来得及,见纪夫人走出去,文荷香脸色骤变,她转过身狠狠望着纪裴,“这就是你对处置?”
“这不是处置,既然你是陛下女儿,就是们惠国公主,你做那些事,们现在早已无权处置,切还要等陛下
文荷香说完话后,房间里陷入长久沉默,她直站在窗边,将半个身子都隐藏在暗处。纪裴和薛矜面对她站着,薛矜紧紧握着纪裴手,小声询问,“怎办?”
纪裴捏捏他手心,以示安抚,看眼文荷香,心头五味杂陈。
沉默让这个夜晚显得越发漫长,后来,文荷香来到桌边坐下,许是累,端起杯茶细细喝着,仿佛又变回从前那个安静文姨娘,纪裴从未想过,直以来与世无争文姨娘,心里头居然藏这深仇恨。
纪夫人是快到子时时候回来,直奔祠堂而来,脸色十分难看,见到文荷香被松绑,像是松口气,朝她复杂看眼,来到纪裴身边,把那枚玉佩交还给纪裴。
“如何?”纪裴问。
纪夫人又看眼文荷香,压低声音说:“请皇后娘娘看过,说确实和陛下那枚玉佩是对,只是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另枚怎会出现在们府中,要务必将此事弄清楚。”
听到皇后娘娘认下玉佩,此前文荷香说话大概是真,毕竟这样重要玉佩,不可能轻易送人,纪裴在心里轻叹声,悄声将文荷香说故事告诉给纪夫人,末,问道:“母亲可听父亲说过这些往事?”
纪夫人闻言大骇,惊得瞪圆眼睛,视线扫过文荷香全身,继而跌跌撞撞扶着椅子坐下,“只知道他当初帮着陛下攻下白国,别事他没有多说,但是陛下初登基那段日子,确曾听皇后娘娘提过几次,仿佛陛下有几次夜里呓语,叫过个叫静菀,皇后娘娘以为是陛下从前孽缘,只是跟抱怨几次,再没下文,也没有多想,原来……竟是如此……”
纪夫人声音不大,但屋子实在太多安静,文荷香还是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谢毓呓语叫静菀名字后,她先是愣,随后笑出声来,“大概是亏心事做多,夜里梦见娘亲觉得不安生吧。”
纪夫人忙转过身去看她,走上前,上上下下认真打量番,紧皱着眉头问:“孩子,你、你真是陛下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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