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川州边境之地,城中景象和京城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到处感觉都是雾蒙蒙,街上摊贩也不多,两人骑马从城中走过,老百姓都认识纪裴,纷纷朝他点头致敬,薛矜觉得自己有些狐假虎威,不好意思地把头压低。
纪裴道:“路走来累坏吧,要不要先在城中歇息番。”
“不用,不是说你在五百里外地方扎营吗,们直接过去吧,免得你下属有事汇报还跑这远,再说也要去见过豫王和侯爷。”
纪裴想也是,于是不在城中多做逗留,抱紧薛矜,扯缰绳,马儿便奔跑起来。
边境风夹杂着细细沙砾,吹在脸上,刮得人细细疼,薛矜头发也随风吹起来,拂在纪裴颈边,像羽毛样轻扫他心尖,纪裴手下不由得用些力道,将薛矜牢牢锁在怀里。
,坐在马上仰头望着高耸城墙,示意四喜去叫门,守城将领不认得薛矜,现在特殊情况,自然不会让他过去,薛矜累得很,懒得和他计较,从怀里掏出块金牌,那是太子御赐之物,守城将士看到金牌,吓得噗通跪下,慌慌张张地道歉,薛矜扬手,免他们礼,坐在马上低头问:“纪裴纪小侯爷现在可在城里?”
守城将士回道:“小侯爷在离合川州五百里三河湾扎营,现下不在城中。”
“还有五百里啊!”薛矜哀嚎声,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不动,话音刚落,薛矜听到声高过声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从城里穿成而过,最后停在城门那边,随着城门被人用力地打开,薛矜看到让他日思夜想人。
纪裴破风而至,看着近在咫尺薛矜,身灰褐色锦袍早已蒙厚厚灰,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还有汗珠从发间流下,薛矜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又狼狈不堪,可就是这样他,坐在马背上,却比天上太阳还要耀眼。
纪裴翻身下马,快步行至薛矜面前,又惊又喜,“你怎来!”
夏风之中,薛矜回过头,看着自己俊朗夫君,时情难自己,用力扬起下巴,贴上纪裴唇,纪裴心头颤,低下头去,含住薛矜唇,手拽着缰绳,另只手托着薛矜头,加深这个吻。
薛矜就这样看着他,还没回话鼻子酸,先红眼眶,他吸吸鼻子,侧过身子就要下马,突然身体腾空,竟是被纪裴抱起来。
纪裴抱着薛矜下马之后就将人圈在怀里,眷恋看着他,伸手轻轻替他擦拭脸上汗水和尘土,用极轻柔声音又问遍,“你怎来,这远,也不嫌累。”
薛矜相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溢满眼眶,他不想让纪裴看见,于是把脸埋在纪裴身上,偷偷在他衣服上擦擦眼泪,喃喃道:“你不想见到吗?”
“怎会!”纪裴环抱住他,感受着紧贴在胸口处薛矜心跳声,笑道,“只是太高兴。”
城门口到底不是诉衷情好地方,纪裴吩咐下属牵着薛矜马,自己则和薛矜同乘匹,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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