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是个极聪明丫头,府上出这样事,知道第时间派人留意文姨娘动作,薛矜赞许她几句,满怀心思来到沉风阁,葫芦守在门口,见到薛矜,忙将他迎进去。
屋子里窗户关紧紧,密不透风空气中弥漫着股药味,纪裴仰面躺在床上,眉心舒展,看起来像是并不痛苦,薛矜四下看看,发现关蛇笼子不见,问道:“那蛇死吗?”
葫芦忙道:“死,被仙道带走,说是要泡酒喝,世子妃,那蛇中毒而死,还能泡酒吗?”
“他是老神仙,他说能,那定然是能,好,你们都出去吧。”
葫芦和柳芽依言退下,薛矜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纪裴,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眉宇、脸庞,纪裴体温还有些凉,鬓角被汗水打湿些许,下唇有道浅浅血痕,想来是解毒时候太过痛苦,自己咬伤。
纪夫人带着薛矜回到她院子用晚膳,发生这种事,两个人都没有吃饭心思,席间,纪夫人差人去问纪裴情况,伺候她嬷嬷去半注香,回来回话道:“那位神仙道人说是已经无事,只是世子现下在他药物催动下睡熟着,要到明日才能醒来,等世子爷醒过来,就万事大吉。”
“阿弥陀佛,当真是个神医,怎得不将他请过来,要好好感谢老先生!”纪夫人道。
嬷嬷踌躇片刻,小心翼翼地说:“老神仙说咱们家乌烟瘴气,不愿意多留,已经走。”
纪夫人在旁叹气,薛矜却没有多想,他师父本就是这种来无影去无踪不受约束性子,定然是被这事闹烦才没来和他打招呼,想到这里,薛矜也吃不进东西,放下筷子,恭敬朝纪夫人鞠躬,道:“母亲慢用,想去看看世子。”
纪夫人颔首,“去吧,你守着他也放心些,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等他醒过来,再去看他,张氏事你莫要放在心上,官府会查清楚。”
薛矜俯下身子,趴在纪裴胸口,长叹声,喃喃自语,“纪裴,你小老婆死,但是真和无关,你醒可别怪。”
“是,竹清告退。”
薛矜从衡芷院出来,柳芽跟在他身后,侯府发生命案,夜色仿佛也比平日更浓,脚步声回荡在回廊水榭之间,薛矜突然想到什,问柳芽,“文姨娘说今日要去上善寺为她母亲上香,可回来?”
“回来。”柳芽道。
“什时辰回来?”
“酉正归家,当时少爷您正和夫人在衡芷院说话,文姨娘回来便听说张姨娘事,十分震惊,要去看张姨娘,被守在那里衙役拦下,听说文姨娘在院子里哭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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