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梅道:“葫芦守着,奴婢已经嘱咐过,消息传不到世子那里,不会耽误他治疗,世子妃放心。”
薛矜无力点点头,冷着眼扫圈众人,对着画梅厉声吩咐道:“通知下去,将侯府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你找个信得过人出去请京兆尹和仵作来,再去小佛堂通知夫人,若有人趁乱想出府或是传递什消息,立即打死!”
“是。”画梅领命,即刻转身去办。
柳芽遣散众人,扶着薛矜到旁边空着院子休息,薛矜坐在红木小几旁边,撑着头不说话,柳芽为他上杯温热茶水,小声道:“少爷喝杯热茶压压惊吧。”
薛矜端起茶水饮而尽,脑海中不断浮现张姨娘死状,从小到大,他第次遇到这样血淋淋触目场景,心里头又惊又惧,幕后黑手专门挑这天下手,又嫁祸给他,就是要引得侯府骚乱,若是影响到纪裴医治,便是石三鸟,好阴毒好缜密心思。
薛矜站在门口,感觉股寒意自脚底升起,张姨娘就躺在他眼前地上,细长剪刀刺进她胸口,鲜血蜿蜒而下,直流到他脚边。
薛矜知道自己躲不掉,或许从张姨娘私自出逃又被抓回来开始,他就已经踩进这个坑里。
薛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过身,对着那两个吓得目瞪口呆护卫小厮道:“还愣着干什!快去请大夫来!”
那两个人这才恍然大悟,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薛矜来到张姨娘身边,伸手去探她鼻息,片寂静,毫无生气。薛矜颗心彻底坠入谷底,是感叹设计此事之人心思之缜密,二是为张姨娘感到唏嘘,她虽跋扈些,但是罪不至死。
薛矜再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侯府如沼泽般阴暗面。
京兆尹和纪夫人前后脚到,纪夫人显然已经听画梅说事情经过,步履匆匆,看到薛矜,忙上前抓住他手,惊道:“竹清,你无事吧?”
薛矜笑着摇摇头,“没事,母亲放心。”
京兆尹穿着官服,带两个衙役和个仵作,俯身要和薛矜行礼,薛矜摆摆手,没
身后传来声刺耳尖叫声,薛矜回过头,看到张姨娘贴身丫鬟站在门口,瞪着眼睛,脸惊恐看着屋内情景。
丫鬟春儿声尖叫划破宁静午后,院子下子聚很多人过来,看到张姨娘惨状,无不震惊,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薛矜在这些人议论声中沉着脸走出来,那两个护卫已经请大夫过来。
大夫背着药箱,跑身汗,见到薛矜,忙躬身就要请安行礼,薛矜朝他摆摆手,“劳烦大夫跑趟,人已经死。”
人群中又是阵轻呼,大夫搓着手,为难站在原处,不知该如何行动,也不敢往屋子里看,薛矜让小厮请大夫下去喝茶,画梅和柳芽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见到薛矜样子两人面上白,上前左右扶着薛矜,“世子妃可有受伤?”
薛矜摇摇头,见她们块儿来,不由问道:“怎都来,谁守着纪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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