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东引,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男人看完信,拿在鼻尖嗅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香味,男人笑,随后将信收进怀里,个穿着客栈小二衣裳人推门走进,对男人道:“少主,冬天快过去,们是否要启程回国?”
男人歪在软塌上,冷笑声,道:“自然要回去,来年春天战争,可不能让哈克独领风光,斩下他们惠国支臂膀,是该回去跟父王领赏。”
低低笑声从茶楼传出,消失在黑夜里。
元宵过后,天气渐渐晴朗起来,张姨娘被禁足,文姨娘也称病不出,早上没人来给薛矜请安,他反而乐得自在,搬着椅子坐在廊下,看柳芽和四喜踢毽子,柳枝端着茶水走来,薛矜对她道:“身上还没好全,好生歇着,这些事不用你做。”
病,要不要奴婢去通知世子妃声,让他来瞧瞧?”
纪裴摇摇头,饮尽参茶,轻叹声,“服侍更衣吧。”
画梅不敢再劝,依言为纪裴更衣洗漱,纪裴擦完脸后对画梅道:“你安排个机灵点丫头去盯着文姨娘,看看她平日都在做些什。”
画梅微微惊,“世子是怀疑文姨娘吗?”
纪裴道:“张氏是个蠢,这事虽是她做,但总觉得文姨娘摘得太干净些,先留意着,若有异常及时报。”
“柳芽只顾着玩,少爷茶都凉也不知道换,奴婢身上没大碍,躺这些日子,是该出来走动走动。”柳枝说着看眼薛矜神色,薛矜虽然看两人踢毽子看津津有味,神色却不怎开心。
自从元宵之后,薛矜再没去沉风阁找过纪裴,每日都只派人去打听下纪裴身子,听说直没有大碍,这几日更是天天待在前院书房,和侯爷以及蒋统领商量驻守边关事。
往年这个差事都是纪裴,侯爷虽然从前骁勇善战,毕竟年纪大,身上又带着旧伤,自从纪裴成年,他便独自镇守边关,让侯爷留在京郊大营中,休养生息。
可今年纪裴病着,
“是。”画梅服侍纪裴睡下,吹灯,依旧和往常样留下小盏夜灯,退出去。
夜灯微弱灯光照在床帘上,纪裴枕着胳膊,想着今天发生事,这切难道真只是后宅为争宠而起风波吗,这件事跟幕后黑手到底有没有联系,随后又想到薛矜话,他认为自己赶他回去是因为不信任,纪裴也没有解释,很多时候,他觉得不必解释那清楚,话说太透,反而变得苍白,他还不想让薛矜觉得自己有顾虑。
长叹声,纪裴缓缓闭上眼睛。
子时已过,洛州城中早已宵禁,更夫提着灯笼穿梭在大街小巷,敲更声音惊起阵犬吠,更显得夜深人静。
间茶楼二楼,还是之前那个雅间,燃着根手臂粗蜡烛,蓄着胡子男人手中拿着封信,信上乍看写着首闺怨诗,然而在字里行间却隐藏着另种文字,是南蛮国文字,将这些文字抄录下来,翻译过来,是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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