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看着满天洋洋洒洒雪花,在心里长叹声,不知师父何时才能回来。
之后几天,连着下雪,路上积雪都到小腿处,大家也都不怎出门,纪裴在屋里歇两日,精神好些,开始整日坐在书房看书。
薛矜被大雪困住,闲无聊,又静不下心来在书房待着,倒是真拉着柳芽四喜开始在院子里堆雪人玩儿,冻得两个脸蛋通红,纪裴进来,就看到主仆三人笑作团场景,他道:“也不怕冻着。”
柳芽和四喜吓得抖,忙跪下给纪裴请安,薛矜停手,直候在旁边柳枝忙塞个手炉在他手里,薛矜对纪裴道:“你来瞧瞧,这雪人像谁?”
纪裴过来定睛看眼,隐隐约约看出点自己影子,模样虽不太像,神韵倒是有两三分,怪不得柳芽和四喜吓成那个样子,纪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好,无奈看眼薛矜,“母亲叫们过去吃锅子。”
知是否今天强撑着出门累到,纪裴确实觉得有些疲惫,也没力气去和薛矜闹,沉默着迈步往前走,薛矜看着纪裴挺拔伟岸身姿,讨个没趣,朝他后背做个鬼脸,小跑着跟上。
到沉风阁,画梅早已备好热茶热水,跟几个丫鬟起服侍纪裴和薛矜宽衣,用热水擦脸之后,薛矜道:“今晚就歇在这儿。”
纪裴脸色怔,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那天薛矜给他喂药场景,沉下眉头,道:“胡闹。”
“天寒地冻,不想走。”薛矜开始冲纪裴撒娇。
谁知纪裴拒绝话还没说出口,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竟咳出口血,吓薛矜大跳,满屋子丫鬟也吓得不轻,画梅和柳芽忙又是拿帕子又是倒水,薛矜扶着纪裴在床上坐下,画梅替他擦拭干净唇角残血,纪裴又喝口茶漱口,才勉强缓过来。
“太好!”薛矜拍手,“这大雪天就该吃锅子!你容去换身衣裳。”
他手上还沾着雪,拍手欢呼时候雪花乱飞,溅些在纪裴身上,画梅忙伸手替他掸掉,纪裴看着薛矜背影,暗自摇头,画梅却惊讶地发现,向冷峻世
薛矜遣丫鬟们出去,掏出瓷瓶喂纪裴吃粒药丸,搭下纪裴脉象,担心道:“恐怕是今日累着,引得毒发,你以后还是别到处跑。”
纪裴沉默着吃药,没有说话,这几日他感觉还不错,不用轮椅也可以自己走些路,就有些松懈下来,然而今天突发情况提醒着他,他和从前不样,他体内还埋着要人命毒药。
纪裴瞬间就有些烦闷,眉宇间浮上阴霾,薛矜扶他躺下,叫来画梅和常服侍另个丫鬟,叮嘱她们好好照顾纪裴,又把柳芽留在沉风阁,随时留意动静。
之后走到床边,对纪裴道:“那你好好休息,先回去,明日过来们堆雪人玩。”
纪裴没有应答,薛矜深深看他眼,转身离开,柳枝早已等在院外,见薛矜出来,忙上前来给他撑伞,另有位丫鬟翠儿在前面掌着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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