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直到用完午膳,纪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午膳薛矜吃也不多,刚吃完就吵着要睡午觉,丫鬟领着他回自己院子午歇,纪裴陪着薛公和薛白去书房聊天,剩下女眷则去说体己话。
薛公年岁已高,却不似朝中那些老臣子样端架子,有些微胖脸总是挂着笑意,对谁都和蔼可亲,在纪裴面前也没仗着自己是长辈拿大,对他很是亲切,下人上茶,薛公对纪裴道:“尝尝这茶如何?”
纪裴喝口,细细品品,道:“茶叶是雨前龙井,可这茶水有些与众不同。”
薛公捋着胡子笑,薛白在旁道:“泡茶水是家父前几日亲手收集树叶中间层雪,家父就爱做这些风雅闲散之事。”
纪裴听到是薛公亲取雪水,受宠若惊,忙道:“那长陵这杯茶可价值连城。”
暄阵后,进薛府。
“长陵,竹清在府中没给你们添麻烦吧?”薛夫人问。
纪裴恭顺笑道:“没有添麻烦,竹清很乖巧。”
薛夫人知道这话肯定不真实,但是听着依旧开心,笑着拉过纪裴手,语重心长道:“竹清这孩子顽皮任性惯,要是闹起来,让侯爷不用客气。”
定文伯在旁上上下下打量番纪裴,摸着胡子道:“这可真是神,难道们家竹清真有这样本事,这才几个月,长陵病竟然真好。”
薛公大笑,品完茶后,话锋转,到纪裴病上,“此前收到侯爷信,说是你身子大好,怕叨扰你们,直不曾去拜访,没想到真是大好,可见那个仙道有些来头。”
纪裴顺着薛公话道:“仙道确有些许神通,不过说到底还是托竹清福。”
“你与竹清相处如何?今日瞧你们样子,像是十分要好。”薛公不似薛夫人,他对这些事没有薛夫人看那重,他觉得只要孩子过得好就行。
薛白听着父亲话,有些坐不住,他与纪裴同年所生,又不受八字相克之说,故而少年时常常玩在起,后来纪裴入纪家军,长年不在京城,二人才渐渐少往来,如今看着小时候玩伴成自家“姑爷”,娶得还是自己弟弟,薛白心里别提多别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轻咳声,将话题拉到朝堂上,“长陵,这些时日你在家中养病,不
纪裴不能说出原委,只能笑着回应,“都是托竹清福。”
薛矜在旁听到,转过脸来得意洋洋道:“那还不把供起来,就知道惹生气!”
薛夫人忙拉薛矜把,笑容中带着溺爱,“小东西,胡说八道什,你才多大,把你供起来那还得。”
说罢大家笑作团,从进门到现在,短短时间,纪裴已经完全看到薛矜在薛家受宠爱程度,说是万千宠爱于身也不过分,上有父母溺爱,下有兄姐疼爱,在外又有个太子殿下偏爱,难怪薛矜是这样性子。
纪裴忍不住又开始纳闷,这样备受宠爱薛矜,到底为何偏偏要入侯府甘为他男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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