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肇渊吃痛，可还装作无所谓地冷着
张脸，“不亏。”
“怎
不亏？
都快亏死
！”楚九歌被他逗乐，仰起头亲亲自己刚才掐
地方，“段感情里先动心那个真是吃大亏，早早地拼死拼活冲到终点，可惜扭头发现另个还在起点慢悠悠地活动手脚呢。”
“如果你起点在原点，就在负半轴。”纪肇渊抬手在空气中比个虚无长度，“你跑得早，跑得远，这样还觉得亏吗？”
“唔……”楚九歌半眯着眼睛捂住自己心口，“大宝贝，控制不住心跳，要被你甜死。”
“那你就平躺着吧，会儿就缓过来。”纪肇渊挑眉，托着他后脑勺把他脑袋放在枕头上，然后趴在床头柜上写他日记。
可开口就变成颐指气使孩子王。这种反差让他多留意眼，但依然被他归在陌生人范畴。
他垂下眼，顾自翻到下页继续看，留楚九歌人在旁边吃惊。
楚九歌把那张照片抽出来，倒在床上出神地盯着照片上两个人。他站在前面，被群小豆丁众星捧月般地围着。有些小朋友年纪比他还要再小些，却穿着潮气十足衣服，像个小大人样。可许沄总是把他打扮得很童趣，说等他长大耍酷机会多得是，没有必要在该孩子气时候去穿那些过于成熟衣服。所以只！有！他！穿着身奶里奶气熊猫装，顿时显得比所有人都小。而纪肇渊站在假山后，似乎和其他人隔道屏障，这里笑闹喧哗都与他无关，他冷眼旁观只觉得无聊。
“超开心，终于找到小时候你，要给你个跨越时光亲亲！”楚九歌亲亲照片上纪肇渊，然后枕在纪肇渊大腿上，把照片递到他面前，“你也亲亲。”
纪肇渊笑着看他眼，顺从地低头轻吻下照片上又痞又萌小萝卜头。
楚九歌偏要翻身侧躺着，伸手帮他调亮床头挂灯亮度，“还记得第次亲你时候你都信誓旦旦地说些什吗？”
楚九歌笑着看他，心里突然有种仿佛苦尽甘来成就感。在OrangeCounty破旧球场，他亲吻着纪肇渊单薄双唇，脉搏跳得欢快，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可那时纪肇渊冷着脸，本正经地解释道心悸有可能是由于自主神经功能紊乱而引起。
纪肇渊尴尬地耳朵尖都微微泛红，他抿抿下唇，装作没听到
楚九歌感叹道：“那句话怎说来着，你以为见钟情其实都是久别重逢？”
纪肇渊摇头，“不太合适。”
“也觉得，”楚九歌笑说，“太矫情。”
“意思是见钟情不合适，”纪肇渊鬼迷心窍地抬手戳下楚九歌梨涡，“最开始很烦你，好好生活节奏被你搅得团糟。”
“原来你这讨厌，”楚九歌傻眼，故意使劲扯扯纪肇渊两颊肉，“怎觉得对你就是见钟情呢，这算感觉好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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