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点点头，然后把照片上传到
朋友圈。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正在开车
纪肇渊，中控台上还扔着那袋松子，他突然开口问：“你平时会去喂松鼠吗？”
楚九歌开着车窗，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飞驰而过景色。最开始还是林立高楼，然后变换成郁郁葱葱林荫小道，迎面扑来空气里混着青草味。
楚九歌深吸几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突然有棕色身影从他眼前
闪而过，划过道若有似无痕迹。楚九歌有些惊奇，他扭过来看着纪肇渊：“那是什
？”
纪肇渊没有注意到，但他还是减慢车速：“可能是松鼠。”然后他停下车，探身去后座拿小袋松子，“要去喂吗？”
“不是松鼠！”楚九歌有些急，他当然见过松鼠，但刚才闪过去个头起码得是个袋鼠啊。
纪肇渊没说话，直接掉头开回去。开出去约有几百米距离，终于见到那只小精灵。
指他都不舍得。你以后找男朋友可要擦亮眼睛啊，别太容易就被追到手……”
他还没说完，就发现柜台小姐笑得更厉害，花枝乱颤到花骨朵都快洒地。柜台小姐指指他身后，楚九歌像慢动作般点点转过身，看到纪肇渊黑着脸。
也不知道纪肇渊站这儿听多久，楚九歌心里嘀咕着。然后他装作什都没发生过，站起来给纪肇渊让座：“怎都出汗呢，快坐下歇歇。”
“谢谢，”纪肇渊咬着牙，字顿地说，“
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男朋友。”
楚九歌脸上笑点都没垮，他拉着纪肇渊手放到柜台上，对柜台小姐说：“美女姐姐你也给他量下呗。”
是只维基尼亚鹿。
维基尼亚鹿在加州是比较常见，纪肇渊并不吃惊，他科普道：“属于空齿鹿亚科，它们尾巴底部是白色，所以又叫白尾鹿。”
这是楚九歌第次在非人为自然环境下见到只鹿。他趴在窗户上，看得有些入迷。鹿是种很迷人动物，矫健优雅身躯，纯真无辜眼睛，却有着敏感胆小性格。小鹿很快也发现他们，歪着头和他们对视阵，就蹦跳地跑开。
楚九歌有些遗憾地叹口气，低头翻看手机上刚拍好照片。
纪肇渊问他：“可以走吗？”
柜台小姐轻柔地把软尺环绕在纪肇渊无名指上，她记下数据，笑着说：“您男朋友真有趣。”
纪肇渊抬头看楚九歌眼，嗤笑道：“好不容易才追……”
楚九歌伸手捂住他嘴，胡乱对柜台小姐憋出个笑：“姐姐，刚才都是瞎说。追他！追他！抱着大腿死命不松手那种！真！”
柜台小姐努力忍住笑，双手把收据递给纪肇渊：“提前祝二位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纪肇渊接过收据，看都没看楚九歌，径直走。楚九歌冲柜台小姐抛个飞吻，连忙跟上去。两个人用狂风卷落叶般速度买完明天路上口粮和备用品，然后开车回家，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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