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肇渊已经从窗户里跳出来，拿着园艺剪正在修剪香蕉树
叶子。他听到楚九歌问话，抬头皱眉看
他
眼，没有动。
“你要是喜欢这种浓墨重彩画风，
奶奶家有几幅那谁谁练笔作，可以送你。”楚九歌指着画，继续说：“这幅也太丑，跟东北大花棉袄似。”
他这未免也太自来熟，才来十分钟就把自己当主人，开始挑剔起家居装潢来，这让纪肇渊心里很不舒服。
纪肇渊被他聒噪得没继续下去心情，剪子收，朝他走过来。
他站到楚九歌身边，顺着他
所以打开门刹那，他是彻彻底底呆掉。
客厅墙壁是鹅黄色，沙发套上竟然印着只卡通梅花鹿，落地窗旁放着张懒人躺椅，上面扔着只西瓜抱枕。
楚九歌视力极好，眼就看到抱枕上歪歪扭扭地绣着三个字，“纪……西瓜？”
“Reily中文名，她自己起。”纪肇渊自己换鞋，又拿双给楚九歌。
“真可爱。”楚九歌笑着，真心实意地夸奖。
开着车，手指微不可察地在方向盘上打着节奏。
车沿着号公路路向北。路侧临海，海天色静影沉璧。另侧靠山，草绿到深灰缠缠绵绵地堆在起，耸翠层峦快速地向后掠去。
“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死，这
久都不出新专！”楚九歌叹息声，靠在座椅上，“老心肝开家书店，里面收藏所有能买到他参与过唱片，还有两张签名版《ChannelOrange》，以后回国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纪肇渊看他眼，依然没什表情，却默默把歌切到《SuperRichKids》。
楚九歌会意，痞笑起来，标准纨绔子弟。他降下车窗，海风吹进来，满满都是阳光味道。
纪肇渊走过去，打开半扇落地窗，暖风混着阳光涌进来，米白色纱质窗帘被吹飘飘荡荡。
电视后面挂着副色彩浓郁画，占半面墙。楚九歌被勾起兴趣，他把行李随手扔，换鞋，几大步跨过去，仔细端详好阵。
不是水墨也不是水彩，他伸手隔着玻璃外框摸摸，心里嘀咕，更像是打印出来张照片。
最重要是，很丑啊。
楚九歌不解，他扭头问纪肇渊：“你为什要弄幅花花绿绿大`麻花放家里啊？”
长得挺帅，虽然没自己帅……人看起来也没有特别难相处，还算友好……还喜欢法海，虽然拿歌名嘲笑自己纸醉金迷精神空虚……
他自作多情地给纪肇渊列着加分项，心情有些飘。楚九歌笑笑，闭着眼睛哼起歌来。
不多时，车子在栋浅灰色二层小楼前停下。
纪肇渊从后备箱里把楚九歌行李拎出来放在地上，打开院子篱笆门，站在旁对他比个请进手势。
在楚九歌猜测里，像纪肇渊这种禁欲系巅峰，家里应该是黑白灰三色搭配简约风，阴森森金属色泽，没有点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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