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聊彼此生活。
严亦疏无非是学习、研究和报告,严贺归则连这些内容都没有,到最后也不过只憋出几个“嗯”字。
以至于,当严亦疏说出那句“是同性恋”时候,严贺归差点也以个“嗯”字打发掉这句话。
严贺归表情就像化学实验样,在加入关键试剂以后,突然发生猛烈反应。
严亦疏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看见过几次严贺归表情失控到这个地步。
就如同,严亦疏长大。
这种长大,不是小树苗抽出枝丫,而是当严贺归看着自己儿子,心里有个声音,有些无奈,有些惊叹,也有些酸涩地说,他长大——长成个男人。
面对着他目光,能够坦荡自如,毫不动摇,坐在沙发上,有足矣让他挺直背脊底气男人。
可惜,到底还是社会经验不足。
那双眼睛想说东西实在是太多,几乎把那表达欲写在脸上。
说不上是愤怒还是震惊,让严贺归眉毛高高挂起,他直勾勾地盯着严亦疏,眼睛里闪过几分不敢置信和怀疑。
严亦疏下句话,则又是个地雷在平地爆炸。
“而且已经有个相恋七年同**人。”
……
他看着严贺归双眼,毫不闪避地说:“他名字叫靳岑。”
虽然严亦疏还没有开口说句话,但是严贺归已经看懂他意思——他是来谈判,他有话要说。
严贺归看着严亦疏眼睛,脑海里突然冒出很多经年已久人和事,它们仿佛纸片下得场雪,浩浩荡荡地从严贺归眼前掠过,旋转着,飘舞着,落下片在严贺归眼前,上面画着双眼睛,与坐在他面前严亦疏眼睛重合起来,就连眼神都是那相似——那坚定,就好像要去场重要谈判。
那时候,那双眼睛主人和自己说什呢?
说实话,严贺归发现自己有些记不清。
场父子间久违对话不知从哪里捻句话作为开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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