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出去,骑单车回家不过十分钟事情,靳岑和严亦疏没回基地,去严亦疏那里,迅速换套衣服,然后又重新出发。
严亦疏出门急,就穿件简单白色卫衣和条冲锋裤,摘掉眼镜,刘海卡上去,干净清爽地跟在靳岑后面。
他也没问靳岑要带他去哪里,心里知道大概是要带他去放风。
到STAB时候,九点刚刚出头。
这片地方算不上非常繁华,以前还有些酒吧开在这边,后来大多都搬到NIGHT那边去,STAB在街道尽头林荫下,门面不算大。
和靳岑在升旗台台阶上坐会儿,两个人把可乐喝完,看着天空发会儿呆。
北城近来空气质量算不上很好,天空笼罩着层灰色霾,晚上也看不见星星。偶尔有飞机闪着灯划过,在云层里晕开黯淡光。
这样气氛实在是压抑。
靳岑和严亦疏开学以来学习生活和他们以前相对比,节奏确实加快不少。但不是说他们跟不上这样节奏,而是人旦尝试过丰富自由生活,就很难甘心困在简单两点线里忙碌消磨时光。
靳岑看着严亦疏侧脸,心里有些说不出来难受。
三月中,普通春日,北城中学习氛围如既往地紧张。
竞赛班今日拖堂将近半个小时,严亦疏和靳岑等尖子生又被老师留下来开小班,等切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因为是走读生,靳岑和严亦疏不用在学校里上晚自习,所以晚上北城中他们见得不多。
校园里很安静,教学楼亮着灯,路过宿舍区,空气里漂浮沐浴露浅淡香味,操场上没有人,草坪上自动洒水机也已经停,切都陷入夜晚宁静里。
靳岑和严亦疏背着书包,人拿着瓶可乐,用副耳机听歌。
朱漆门,没有任何装饰,只挂个小牌子,上面写着“STAB营业中”。
严亦疏对着个名字隐隐约约有些影响,他在脑海里回忆下,记得好像是刺背乐队诞生酒吧,刺背火以后就开始不定时营业,所以渐渐不再名扬于众。
他和靳岑正
他说不出任何话来劝慰自己恋人,他们之间如果说些“没事,你不要太大压力”或者是“不用那努力”话才幼稚,严亦疏或者他努力,是他们如今还算清醒证明。
但是他不想这样。
靳岑掏出手机,换个微信号,不知道找谁聊会儿天。
男生看着手机屏幕沉吟瞬,拉拉严亦疏手。
“走。”他对严亦疏说。
“回去吗?”严亦疏问靳岑,“还是再转转。”
靳岑看见他有些疲惫眉眼,不禁蹙起眉头,拍拍他肩膀。
“你没睡好?”
严亦疏闻言张开嘴打个哈欠,摆摆手,“没什,这几天做卷子做得有些腻,影响心情。”
耳机里在放刺背乐队歌,曲调飘忽电音和主唱沙哑嗓音在夜色里浮沉,与这样静谧校园仿佛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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