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和祁杨没来过?”严亦疏知道应该没有,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有。”靳岑眯着眼,夜风从脸颊旁拂过,他肆意地扬起头,回答道。
啤酒入口,微涩滋味随着酒精起蔓延开。严亦疏掏出打火机,“啪”声摁下,橘黄色火焰在空中跳跃。
“如果你去川城,也可以带你去地盘。”
“那里旁边有个老婆婆开串串店,香得很。山头,老树,还有个木桩凳子,前面楼被推掉,在建新楼,可以看见江水从你前面滚滚地流过去,风是香,安逸巴适得很。”严亦疏想到自己以前经常偷闲地方,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些笑意。
停车场门挂锁,保安亭里早就没人值守,里面蛛网都结好几张。想来这些生产过剩共享单车也是没地方放,才偷偷运到这种还没得及起新楼报废停车场里放着,越积越多,几乎成座小山。
单车堆得很密,里面还有些居民懒得走路扔过来垃圾,靳岑揣着兜走在前面,踩着单车,几乎不费什力就蹿到单车堆最上面。那个山头还没有垃圾光顾,坐下去挺稳实。
严亦疏学着靳岑样子上去,刚好还有块他坐地方。
单车堆不算太高,坡度也比较平缓,能看见矮墙外废弃游乐园。
靳岑看着游乐园,突然笑笑。
魄老旧社区里,像涂新漆城市机器吞进肚中生锈停止运转零件,有种苍寂灰败美感。
月光下黄色共享单车小山,对着无人光顾,已经长草秋千架,还有淤泥堆积滑滑梯,几乎听不见声响。
靳岑把书包往肩上撩撩,翻身进墙里。
他站在矮墙里面,对严亦疏招招手。
“进来。”
靳岑听着,只手搭在严亦疏肩膀上,轻轻捏捏他肩头,声音沉沉地说道
“以前心情不好时候,会去那个滑滑梯顶上坐着。”
月光黯淡地在他身上投下片冷如水光,男生睫毛浓而翘,这也是他整张脸最柔和地方,上面接着小汪月光。
“嗯。”严亦疏从袋子里拿出罐啤酒拉开拉环,“呲啦”声后气泡往外冒些白沫子,他顺着靳岑话问,“那为什你不带去那里坐着?”
靳岑接过他啤酒,仰头喝口,酒滚入喉咙里,喉结处线条随着酒起伏动,在此刻夜色里像蛰伏野兽般具有隐忍力量感。
靳岑看着滑滑梯,声音里笑意不减反增:“因为那里,坐不下两个人。”
严亦疏把最后片辣条吃掉,手上油腻腻,他咂咂嘴,目光巡视圈,都没见到有垃圾桶存在。
靳岑胳膊支在矮墙坍塌缺口处,看着他,眸光里带些笑意。
“怎,疏哥觉得这地方能找到垃圾桶?”
严亦疏脸皮热,把包装到放进自己手中拎塑料袋里,反驳道:“干什,可是社会主义优秀接班人,三优好学生,不随地乱扔垃圾。”
矮墙手撑就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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