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贺归哪里跑得过。”
岑谷雨瞪他眼:“你除跑步哪里比得过人家?”
靳岑手顿,背脊都不自觉挺直些。
“听祁杨说,这次你校运会跑第名?”
岑谷雨目光里透着些满意:“就该这样,年纪轻轻哪里来满身陈朽气,天天呆在教室里学,也给学成木头人。不要害怕出风头,就不去做,什年纪就做什事,参加校运会多好啊?以后都是回忆。”
……
靳岑捏着筷子,知道肯定是祁杨早天回来,大嘴巴地把这些事情和岑谷雨讲,他在心里默默地记祁杨次。
只有在家里,他才会这样头发不梳穿着睡衣踢着拖鞋就下楼。
靳家做饭大权向来是岑谷雨手把控,早餐万年不变以五谷杂粮为主粥,以及叠小菜,偶尔会有红薯、玉米。
靳岑和靳振国吃这些年,开始还有些苦不堪言,后来也渐渐认命。
岑谷雨在靳家地位向来是金字塔尖,她决定早餐,自然没人敢提出异议。
吃早饭时候,靳振国喝酒太多事情又被岑谷雨拿出来批评。
时光,对于很多人来说,全是不能丢掉分毫金钱,比如四点钟就起来包子铺老板,比如想要全勤奖某位员工。
像严亦疏这样少年,或者像靳岑这样少年,人生中还没有这样烦恼。
在家属大院里,秋菊最美那方院子,就是靳岑家。
岑谷雨早便起来侍弄花草,她把院子活都干完,感觉有稍许疲惫。
今日天很好。万里晴空,阳光灿烂,是难得好天气。
岑谷雨又笑道:“祁杨还给瞧你跑步视频,那加油词写得真不错。”
……
靳岑在心里默默地给祁杨划上个死亡大叉。
“你后面那是亦疏吧?跑得也挺快,有你爸和严叔叔当年风采。”
靳振国适时冷哼声。
靳振国嗜酒,早些年在官场上喝太多,人到中年难免有三高之类毛病,岑谷雨言令禁止他再过度饮酒,家里酒柜更是管得死死。
谁知道昨天他喝多些,又被岑谷雨撞个正着。
身居高位靳振国此时哪有在外身架子,被岑谷雨训得蔫儿头巴脑,时不时就看上靳岑眼,希望儿子能够救他。
靳岑只是淡定地吃着自己早餐,全然无视老爹投来求助眼神。
岑谷雨把养生经拉长给靳振国念叨完遍,又把目光看向靳岑。
她眯眼看看天空,再看看手表。
已经十点过半。
走去厨房,把小锅小米粥热上,她吩咐保姆去叫家里那两个睡得昏天地暗大小吃饭。
小米粥热好,再端到餐厅放温,靳岑和靳振国才难得像对父子样,起睡眼惺忪地走下来。
靳岑在人前向来是注意形象。他熨得平整衬衫、合身校服裤,以及身上会带着木调香水,全是他那点儿不予言表骚包表现。就算是在陈毅祁杨面前,他都会在房间里把自己整理好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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