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和靳振国聊天时候,说事情,她在心里叹口气。
严家小孩来也有几个月,也不知道靳岑有没有和人家好好相处。
在他们年轻时候,靳振国、严贺归、她和徐书迪是很好朋友。
谁知道,时间车轮碾得这样快。
下子两家人小孩都已经长得这大。
岑谷雨不像靳振国那样好糊弄,张成绩单就能相信自己儿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她知道自己这儿子是心里主意多,也知道靳岑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乖巧,但是她从来不会去说破。
因为靳岑总是希望她能在所有人面前脸上有光,希望妇人间闲言碎语不会伤害到她丝毫,他从小表现出来这些成熟和稳重,都让她心里边安慰满足,边心疼。
本该是小男孩又皮又闹时候,靳岑都衣衫干净地站在旁。
在别人家长来接时候,会乖巧地主动打招呼。
靳母把熬好鸡汤盛出碗,端给靳岑。
穿得很家居妇人气质清雅,虽然身上缠绕着挥不去病气,但是并不会显得非常虚弱。
靳岑闻到母亲身上那股淡淡中药味,皱皱眉。
“您怎又喝药?”
岑谷雨笑:“你这孩子,鼻子这灵。”
贺归就把这件事当成理所当然,他本应该做到。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这份写着第成绩单发过去,变成他们之间唯交流。
而他也渐渐地,不会再渴望用成绩换来严贺归目光。
严亦疏被这突然起来电话弄得心情有些郁郁。
他从口袋里掏出靳岑打火机。
而徐书迪,在她记忆里那样灿烂爱笑女孩,也已经走这多年。
本来严贺归就是不苟言笑性格,想来书迪走以后更加不会开口。
也不知道严古板和他们谈
谁不说靳家儿子养得好,夸她教子有方?
可她却心疼靳岑不能像别人家孩子样肆意玩耍。
所以,在靳岑提出要在学校附近住时候,她说服靳振国,满足靳岑要求。
就算这样,靳岑还是每个星期都会回来趟看她。
岑谷雨想起这些,心里就又酸又甜。
她把鸡汤往靳岑面前推推:“不过是换季照常去抓副方子喝而已,不妨事。”
靳岑在母亲面前向来是不会推拒,把鸡汤端起来喝。
岑谷雨看着面容沉静喝着汤靳岑,脸上笑容不自觉又冒出来。
她虽然从小身体不好,生靳岑时候又留病根,但是却觉得自己直很幸福。年轻时候能有靳振国爱她护她,现在又有这样个出色会为她着想儿子,她觉得人生没有什不满足。
若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解靳岑,那定是他母亲。
把打火机推开,“啪”声,火苗冒出来。
点上根烟,严亦疏靠在窗边静静地抽着。
网吧里嘈杂喧闹叫喊声隐隐传来,到他这里,好像已经是另个世界。
靳家。
“好不容易回来趟,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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