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姚永昶把扇子合,想往荣英脑袋上敲,伸至半道又觉得不合适,于是收回来敲在桌子上,“吕肃说不会对你动手,你就信?刘霈
“嗯。”顾潋应,眼珠转不转,盯着虚空出神。
姚永昶甩手里扇子,施施然扇两下,“那在下便斗胆猜测番,会不会是吕家只丢刘霈那册账本,其他并未丢失,所以其他人并不慌乱?”
“不。”顾潋摇摇头,“赵宁说过,其他账本也在他手中。”
“那万他是骗你呢?”
“赵宁不会骗。”
他盯着漆黑药看眼,来不及多想,便豪气云天地喊道:“干!”接着点犹豫都没有地仰头,碗浓汤便见底。
见赵赫喝得这样利落干脆,这下心里敲鼓倒成顾潋,他不动声色,小口小口喝完药,吩咐道:“王总管,皇上该背书。”
赵赫头次对背书这件事如此积极,不等王德忠喊他,他便主动站起来往外走,着急去修德院找个树根把药吐。
可还未迈出几步,却被顾潋喊下,“皇上,近日京城不太平,不要去修德院,便在招英殿吧,顾洋,你贴身保护皇上。”
顾洋拱手:“是!”
…”
这算哪门子“补药”?再这补下去,他就真不行。
孟太医话王德忠也听见,他偷偷拉着顾潋到旁去,压低声音:“顾丞,这……吃这多药不会对咱们皇上身子有什损害吧?”
“王总管放心,孟太医说没太大影响。”顾潋瞅眼赵赫背影,毫无遮掩意思,“今早您也瞧见皇上什样,普通剂量已经不管用,只得加大剂量。”
“哦哦……原是这样。”王德忠不懂,但还是听顾潋话,没再说什。
这话说出来有些暧昧,甚至在顾潋自己看来更是不要脸皮,但他说也是事实。
赵宁不会骗他。
“那既然……吕肃丢所有账本,也对排首位刘霈下手,其他人就这等死?第二册上人就不怕吕肃这个索命鬼今晚找上门吗?”
姚永昶说到激动处,直接站起来扇风,下下全扇到只穿件薄衫荣英身上。
荣英觉得冷,跑到边去坐下,给自己倒杯热茶,猜测道:“那如果是吕肃告诉他们,不会对他们动手呢?”
赵赫:“???”
顾潋还在催促:“皇上,快去背书吧。”
安排好宫内事情,顾潋又马不停蹄去大理寺,同荣英姚永昶碰头,却发现今日根本没什人来投案。
顾潋问荣英:“平日里同吕府走得近,今天都什反应?”
荣英摇摇头,“虽讳莫如深,但似乎并不慌乱。”
药很快便被端上来,赵赫低头瞧,比昨天药汤浓稠不止三倍。
“皇上,喝吧。”顾潋坐在赵赫身边,端起自己第二碗药,为哄赵赫喝药,甚至过去碰下。
“皇上,干。”
赵赫:“……”
昨天药老老实实喝,今天再去地上打滚是不是突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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