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有才情万千,然悻悻生,直至暮年,恍然拾笔,不枉痴痴……”
最后字还未写完,只剩横,赵赫左手执笔将字补全,又捻起片花瓣,盖在他补齐笔上,嘴唇微动。
“痴痴……”
“皇上要吃什?”顾潋突然进来,听到赵赫自言自语,于是问道。
赵赫回神,“吃、吃梅花糕。”
早在顾潋握住他手时,赵赫就绷紧身子,顾潋在外头站得久,这会儿手是冰凉,让两人皮肤相接地方更加敏感。
更别说顾潋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他胳膊上,几乎是以拥着他半边身子姿势,这让赵赫大气不敢喘口,屏住呼吸偷偷偏头看去。
他角度正好能看到顾潋侧脸和梳得丝不苟鬓角,顾潋低头时,露出乌发之上缀着几点粉白,赵赫双目从顾潋侧脸移开,聚焦几秒才看清那是几片梅花瓣。
他下意识吹口。
顾潋察觉到赵赫注意力并不在字上,十分不悦地转过头,“皇上在看什?”
薛良道:“新帝继位,改元换新,旧职更迭,此乃传统。”
先帝驾崩后,新皇继位,朝堂上般要经历波大换血,有自知之明老臣便主动请辞,空出官职则安插新皇心腹。
“可新帝哪来心腹可以更迭?就连内务司监也由王总管继任。”顾潋轻声道,“先帝拼命打下江山,不能毁在们手中,太傅三思。”
薛良频频点头,“老臣晓得,老臣晓得,先帝待老臣不薄,然天下能人志士如此多,顾丞也该多考虑,不能直指望们这把老骨头吧。”
薛良话点醒顾潋,放眼整个朝堂,最年轻顾潋也已二十有六,若只靠这些老臣是靠不住。
御膳房送来点心中还真有盘梅花糕,今日早用沾露水梅花做。
顾潋出去取梅花糕来,放在桌上,看着赵赫。
赵赫拿不准顾潋什意思,但梅花糕香味实在太诱人,他狠狠吞咽下,手慢慢朝盘子里伸去。
就在马上抓到梅花糕时,顾潋轻轻咳声,赵赫立马停
赵赫张张嘴,嗫喏几下,“顾潋,朕、朕看你头上有东西,所以吹口。”
顾潋垂头轻拍下头发,几片粉白便滑落下来,刚好掉在写个开头赋华录上。
“应当是臣在梅树下待得久,臣去梳洗番,皇上等臣会儿。”
顾潋带着满身梅花香气离开,走刻钟后,赵赫鼻尖还萦绕着顾潋身上味道。
他缓缓低头,看着案几上梅花瓣和顾潋字。
“知道。”顾潋送走薛良,又在院子里站会儿才进殿。
赵赫站在桌前抓耳挠腮,墨水甩得满地都是。
“皇上,抄得如何?”顾潋凑过去瞧,本该是幅字,被赵赫描成幅画,他强迫自己心平气和,换张新纸。
“臣教皇上写遍,皇上认真学,记好每个字笔画。”
顾潋把蘸墨笔塞进赵赫手中,继而握住他手,像教稚童写字那般,带着他写下第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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