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潋来,赵赫眼神游离片刻,也知道自己惹乱子,于是朝顾潋讨好笑,“顾丞,朕知错。”
顾潋上前,低头瞅眼纸上
顾潋脚下生风,刚拐进修德院,就瞧见薛良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薛太傅。”
听到顾潋声音,薛良抬起头,露出张青紫脸。
“顾丞……顾丞啊……”
薛良哭喊着扑过来,抱着顾潋声泪俱下,“顾丞!老臣委屈啊!”
这话怎听都觉得有些诡异,因为大婚,所以过来杀人时带绸缎都换成大红。
顾潋看会儿,问道:“这是哪来绸缎?不像京中制造。”
顾洋答:“确不是京中制造,已经派人去查。”
“嗯,宫中有王德忠,这里你来协助,尽快查明。”
“是。”
赵赫疯疯癫癫跑开,顾洋收回目光,脸担忧,“少爷,皇上疯到如此地步,往后这日子该如何过得下去?”
“自然不能让他直疯下去,先帝还在时组有支鸢行军,不见神首,只因他们常年在外遍寻神医神药,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总能找到治愈办法。”顾潋抚把袍子,站起来往外走。
“况且皇上心智已经在渐渐恢复,说不准再过几年就不治而愈。”
顾洋撇撇嘴,“哪是担心皇上能不能好,是担心少爷整日跟他待在起,他天天惹少爷生气,这跟养个不省心孩子有什区别?”
谁知顾潋突然轻笑声,“孩子才好,皇上这样欺软怕硬最好拿捏。”
顾潋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扶着薛良双臂,关心下,“薛太傅,可喊太医看过?”
“看过,看过,皮肉伤无妨,但老臣这个心啊——老臣这个心啊!”说着,薛良右手握拳,朝自己胸口捶几下。
顾潋问:“皇上呢?”
“皇上在里头呢。”薛良伸出颤颤巍巍手指头指,跟顾潋告状,“臣要皇上抄赋华录,皇上不抄,臣说,若皇上不抄,臣就要告诉顾丞,然后……然后皇上就把老臣打顿!”
顾潋声不吭,掀起袍子进殿,赵赫正伏案苦读,右手抓着毛笔,仔仔细细抄赋华录。
话音刚落,外头有人传报,“顾丞!顾丞!不好!”
顾潋转头看去,来人是王德忠手底下个小太监,小太监边跑边喊:“顾丞!不好,皇上把太傅给打!”
顾潋:“……”
他以为自己听错,又问遍,“谁把谁打?”
小太监:“皇上把太傅给打!”
两人边聊边往宫外走,顾潋前去看眼昨日劫轿贼人,才明白顾洋说不能审问是什意思。
只见那几个人筋骨尽断,尸身僵硬,被团成几个肉球,已然分不清四肢和躯干。
顾潋看眼就挪开目光,余光瞥,瞧见地上还有几条大红绸缎。
“这是什?”
“少爷,昨日这几人就是被这些绸缎缠成……缠成那样,出手相助那几位侠客,似乎也是有备而来,知道是您大婚,所以用……红色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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