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盛樾时隔三个月才开始对这只毛色雪白小家伙忏悔,开始,他不该抱着它将来定可以做成美味念头劝宋秋澄收养它。
小溪旁还是没什人,他们在那儿共待半个多小时,宋秋澄在柳树底下站着,熟络地跟鸭子说些注意安全不要贪玩话,然后拍拍它屁股让它自己跳下去。
过会儿,盛樾凑过来对宋秋澄说:“你觉不觉得它有点像天鹅?”
宋秋澄听回头仔细地盯着鸭子看,虽然是他手养大鸭子,给它洗澡拍照,经常夸它可爱,
宋秋澄说:“能。”
“还能听懂别吗?”
宋秋澄想想,嘴唇抿成条线,说:“你要试试吗?”
盛樾憋会儿,试着说:“鸭鸭……坐下?”
鸭子回头望着他们,欢快地跺着脚,像在催促他们怎还不走。
周六这天过得挺充实,除早起这块和宋秋澄预想有些出入,其他被他安排在内活动都和盛樾起完成。
天气有点热,宋秋澄要出门时原本穿是条背带裤,可出门后走两步他嫌热,又回去换条普通短裤。盛樾在树底下等他,看见他出门后咣当咣当跑过来,才发现他拿伞上面坠着个小巧铃铛。
宋秋澄刷得下撑开伞举起来,对盛樾说:“快来。”
盛樾埋埋腰才进到扫地下,宋秋澄暗中比较他们俩身高,又悄悄把伞举高些。
“什时候买小铃铛?”盛樾问。
“这不行,”宋秋澄盯着他,带点儿不好意思笑,说:“它可以听懂说‘走’和‘吃饭’,还有生气叫它不可以乱跑时候,它就会来脚边打转,因为它能听出语气。”
“你把它教得……嗯,很好。”
宋秋澄笑,脸颊边酒窝深陷,盛樾用另只手食指戳他,他就不笑,也不说什,像是默认自己真把鸭鸭教得很好。
盛樾打伞时主要是撑到宋秋澄头顶,他把伞偏到边,但宋秋澄还是热得冒汗,他开始乱七八糟地想,有没有什办法让他不那热,或者有没有什东西能完全挡住太阳?这还只是五月末晴天,等到盛夏,他是不是还要天天让鸭子来洗澡?
两个人看着前面走起来全身都摇晃鸭子慢慢地走,盛樾忽然觉得这有股家三口和谐感,宋秋澄没发现他唇角微微上扬,只是专心致志地走着路。
“不是买,”宋秋澄举着胳膊给他打伞,还要注意走路,眼睛会看前面会看他,忙乱样子,说:“这是爸爸在庙里求来,和哥哥人个。”
盛樾点点头,从宋秋澄手里把伞拿过来,说:“看路好好走。”
宋秋澄笑眯眯地挽上他臂弯,回头看着正费劲踏着两只脚鸭子对它说:“你走前面,不要跟丢。”
他拽着盛樾让他别走,鸭子就扭来扭去走到他们前面,还回头看看宋秋澄有没有跟上。
盛樾不知道宋秋澄已经和它相处地这好,有些惊诧地问:“它真能听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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