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喜欢拉着宋秋年玩游戏,问家里用人他们俩分别是谁,从来没有人猜错过。他们都能非常容易分辨出他和哥哥。
到大点,哥哥在家时间也变少。
他要去学好多东西,跟爸爸出门,偶尔他还能在电视上看见哥哥。
起初他也想上电视,问妈妈为什不是他在电视上,妈妈总说等他长大点就能上电视,他郁闷极,问:“不是和宋秋年样大吗?”
他心情不好时,就会将这个仅比他早五分钟面对世界哥哥叫作“宋秋年”。
“你怎把灯关呀?”
“对不起澄澄,”盛樾将床头夜灯打开,解释道:“以为你睡着。”
“睡着,又醒。”
宋秋澄搓搓眼睛:“以为哥哥回来,听见他在楼下叫名字,说给买五箱养乐多。”
他好像没睡醒,声音听起来有些黏糊,又带着许多伤感:“知道他没有回来,他是不会给买五箱养乐多。”
他从柜子里抱出床被子来:“不过被子有点窄,们可以人盖张。”
盛樾说:“好。”
米八床怎都够两个人睡,宋秋澄不住地往边上靠,拿床头平板点电视看,盛樾也上床,掏出手机看工作群消息。
宋秋澄最开始在看人吃东西,咔嚓咔嚓,然后找部动画片看会儿,最后还是点开《西游记》。
时间走到十点四十五,盛樾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看宋秋澄时,发现他不知道什时候睡着。
没提前商量床怎分配问题,当盛樾要往床上躺时,宋秋澄扯过被子“咦”声。
“没有别床呀,”盛樾说。
宋秋澄心思被拆穿,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没有说话。
盛樾见他愣着,便要下床:“那,去看看客房能不能睡吧。”
时间还早,才九点半,因为大家待在外边没有话说盛樾才决定和宋秋澄起待在房间里,现在去叫人收拾间客房出来还是比较快。
唐寻霜捏着他脸说:“不样,澄澄要小些。”
他
“你知道吗?”宋秋澄没有看盛樾,他垂着眼,像在自说自话:“买养乐多没有用箱子装过。”
“不知道,”盛樾说:“但现在知道。”
“澄澄,想哥哥?”
“嗯……”
宋秋澄想起宋秋年心里就空落落,他很少出门,在外面没有朋友,哥哥是陪伴他最多。
盛樾替他抽出手里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又去关灯,安静地做完这些后躺进被子里,侧向床另边,和宋秋澄背对背。
“盛樾……”
“嗯?”
宋秋澄原来没有睡,盛樾翻过身去看他,他们之间隔着起码条枕头那远。
“怎?”
再说他本就没有打算和宋秋澄起睡。
“等等……”
宋秋澄叫住他:“不睡客房,哥哥。”
盛樾挑眉,抱着手臂问:“不睡客房,跟你起睡?”
宋秋澄心里撇撇嘴,叹气似说:“挤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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