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被惊到,不安地站在桌案上,沈明安怕它尾巴扫到奏折,墨水沾上去,连忙将它抱到地上,把手上文书护在怀里,替小白把墨水擦干后看着手里文书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陆辞珩昨天晚上就和他说,今天早朝要议就是益州堤坝修建问题应对措施,但陆辞珩却忘记将他写晚上文书给带过去。
沈明安看着外面天色,约莫估计下时间,问旁张凌:“现在早朝结束吗?”
“还没。”张凌毕恭毕敬地答:“皇上勤勉,早朝时例行汇报都要到辰时初,现在这个时间点大约刚开始议事,按照以往来看,还有个时辰才会结束。”
沈明安想想,“他昨晚写文书没拿,现在给他送过去,应该正好能赶上。”
“沈大人,您身子不便,老奴替您给皇上送过去吧。”
早膳是加姜丝去腥清淡鱼片粥,外加碟开胃酸枣糕。
砚台里墨迹还未干透,沈明安边喝着粥,边随手翻看案上陆辞珩写文书。
这份文书上写是关于益州堤坝修建问题应对措施,陆辞珩字是沈明安笔划教出来,但是却和沈明安字迹完全不同。
陆辞珩初学写字时候,笔画总写不对,不管是斜钩还是竖钩,他都偷懒只写个横或者竖,怎说也不听,问起来就说是忘记写,沈明安都被他磨得没脾气,只能遍又遍地教,后来沈明安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忘记写,而是故意不写,想让自己多教他几次。
沈明安看破却没有说破,仍旧耐心地教他。
沈明安笑着婉拒他好意,“从广仪殿到清和门总共也就没多少路,现在朝臣都在上朝,今天天气好,正好也想出去走走。”
沈明安近来身子重,不愿意多动,但是昨天半夜腿上抽筋太疼,沈明安有些后怕,他想着多走动走动对孩子好,晒晒太阳也能让自己舒服些。
外面冷,沈明安畏寒,他身上穿件披风,出门前又在脖子上围根纯白
陆辞珩初时字都是学着沈明安字写,到现在也形成他自己风格,他字沉稳劲挺、收放有度,笔锋锐利,撇捺中都能看出笔力老练。
文书上对于益州堤坝问题条分缕析,写得十分详细,应对措施也很得当,不仅考虑到当下,更考虑到往后修缮问题,并且在容易被洪水冲毁堤段用更加坚固材料,比沈明安能想到举措更加全面且合理有效。
沈明安看得入神,小白循着鱼片粥香气跳到桌案上他都浑然不觉,直到勺子里粥被猫喵呜叫着舔口他才反应过来,沈明安失笑,索性将碗中剩下大半碗粥推到小白面前。
小白吃饱喝足后就趴在案上不肯走,沈明安伸出手去摸它脖子,小白舒服地闭上眼,身后毛茸茸尾巴翘起来,有规律地左摇右晃,落到砚台里,沾尾巴墨。
浑身雪白猫,尾巴上毛黑得和煤炭似,沈明安无奈拿根帕子替它擦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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