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东西被他软倒手扫落下来,同扫落还有桌案上摆在檀木盒子里面金蝉蝉蜕。
眼看金蝉蝉蜕就要掉进火盆中,陆承景不顾卷起半丈高火舌,徒手从半空中抓住那金蝉蝉蜕,转瞬他手面上便被烫得皮肉翻卷,发黑发焦。
可他却似乎无知无觉般,只紧紧护着手里蝉蜕。
抓起蝉蜕之后,陆承景转身,看见站在他身后双目赤红陆辞珩。
“墨儿……”陆承景那双浑浊不堪眸中流露出欣喜,他看着陆辞珩,喃喃地说着,“墨儿,朕不该拿链子把你锁在殿里,逼迫你囚禁你,朕错……”
…”
这声轻唤中清雅却带着傲气,但赵天师面具下嘴却丝毫未动,应该是他用腹语所说。
“墨儿,你还是不肯来见朕吗?”陆承景魔怔似,眼中浑浊,痴痴地俯下身来,趴在棺侧,颤着手去抚上棺材中呈坐姿白骨架子脸。
“承景。”那清凌凌声音中带着蛊惑,“上次同你说事情你去办吗?”
“朕去!朕已经下令把上京道观都给封,只留下城东那家知雨观,观里面也按照你说,给八仙供像都塑金身,整个观都翻新,柱子都是金,瓦片也是金,朕都按照你说去做,你为什还是不肯来见朕……”
陆辞珩脑子发蒙,隐隐有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滋长,他,bao躁狰狞地揪起陆承景衣领朝他吼:“老东西,睁大你狗眼看看清楚是谁!”
陆承景眼中欣喜和悲怨交杂在起,他戴着冕旒,面前冕旒珠子倏地碰撞在起,陆辞珩看
“不来见你,是因为你周围煞气太重。你那些朝臣,以及和朝臣同住人,有许多是七月生吧,七月十五中元节,万鬼出没,阴阳无序,这个月生人,他们血都不干净,满是煞气,要将他们都杀,都杀来祭……”
这声音步步牵引着陆承景,在空荡殿中轻轻回响,陆承景将棺中歪着颅骨扶正,眼神流连痴迷地从那白骨肩骨和背脊骨上寸寸抚过去,“好、好……朕都听你。”
“当时死时候血是点点流尽,他们祭时候也要让他们血滴滴流干净,知雨观是福至天赐之地,最干净,把他们血都放在知雨观八仙供像前涤荡干净,这样你身边便没有煞气,就能来见你。还有赵天师,他是得道高人,多亏赵天师,才能这样和你说上话,你得好好感谢他,永元大街上有套宅子,是风水宝地,最有利于他修炼,你可赠予……”
殿中空荡回响声音戛然而止,坐在桌案上赵天师错愕地看着自己胸前插着桃木剑,伤口处血在点点往下淌,他抬头,沿着剑身向前看去,看见满脸凶煞陆辞珩正握着那把桃木剑,而桃木剑顶端刺入他心脏。
赵天师至死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他身体软软地歪倒下去,脸摔到桌案上,面具下眼睛圆瞪着,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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