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识却只是言不发地跪着,浑身筛糠般地抖。
沈明安恨铁不成钢,替他开口,“今年春闱时候有个叫杜勒考生,在前两场会试时候,买通考官透题,将事先写好试题带进考场,第三场会试为万无失,找人替考,此人是太子殿下乳母弟弟,因为乳母对殿下有恩情,殿下原先就知道,却默许他这种行为,是臣没有教导好他,臣愿意与太子殿下起受罚。”
“陆清识,是不是这样?”陆承景面容扭曲消瘦,眼睛外凸,停下脚步,瞪着眼睛侧身站着对陆清识怒吼:“朕要听你自己说。”
陆承景样子太过可怖,陆清识从小就是被他父皇捧在手心里,连句重话都很少听到,他何曾见过自己父皇对自己这个样子,当下就脑子里空白片,他害怕陆承景骂他罚他,大叫起来,“不是做!不是想这样做!”
陆清识偷偷看跪在旁沈明安眼,慌不择言道:“是先生指使,是先生教这做!”
,你现在去和皇上认个罪,顶多是受些罚,还能保住你太子位置。”沈明安气他愚蠢而不自知,更气他懦弱无能,没有担当,“这件事情不可能不彻查,否则其他学生闹起事来,皇上为还他们个公道也会第个弃你,就是想替你瞒下来也瞒不多久,真到那个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朝臣要弹劾你!”
“不去!父皇这次好不容易对委以重任,不能办砸,不能让他知道,不去!”
“和你起去,会替你和皇上求情,你自己承认错误。”沈明安决绝地拽着他要往外走,陆清识张皇失措地去掰他手。
早上刚下过雨,这会儿天气阴沉沉,风迷得人睁不开眼,天上云被风吹得快速移动。
陆清识下马车,几乎是被沈明安路拽到华兴殿门口。
“……殿下?”沈明安怎也没想到陆清识情急之下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像是从来不认识陆清识样,想不明白为什那个小时候牵着他手甜甜地唤他先生孩子会变成现在这样。
无能懦弱,错而不改,谎话连篇。
他茫然地盯着陆清识,肩上忽然被陆承景踹脚,喉中隐隐有丝腥甜。
“沈明安,你长能耐,方才杨澈还来找朕取消赐婚,是你去和他说吧。”陆承景冷冷地瞧着他,心思却系在华兴殿内,不耐烦地说:“撺掇太子,违逆圣旨,朕看这太傅你也别做,正好翰林院缺个抄
华兴殿门口白幡布招摇惹人眼,陆承景背着手在大殿门口踱步,时不时心焦地往大殿里头望去,眼中失焦,布满血丝。
陆清识路上都在试图掰开沈明安手,不断地求沈明安不要带他去见陆承景。
待见到陆承景,陆清识双腿软直接跪在他面前。
陆承景浑浊眼睛慢慢聚焦,不悦地盯着他们,声音尖锐,“你们来做什?”
“是为今年春闱事情。”沈明安松开陆清识,“殿下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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