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很高,身下却因为药性而泛出凉意,沈明安迟钝地理解出他话里面意思,咬着干裂唇哆嗦着说,“拿出来……”
“明安要帮你拿?”陆辞珩脸上带笑,正想动作,便见沈明安动动,背脊靠在木桶边上,将自己与他距离拉开些,双眼警惕地看着他,却根本避无可避。
“……自己拿。”沈明安声音绵软沙哑,浑身酸软,却仍然不想让陆辞珩碰他。
他把自己整个隐在浮满满层药材水面下,只露出张惨白脸,分开双腿跪坐在木桶里,满头乌黑长发随着他动作弯起条弧度,铺洒在水面上,沈明安手越过水阻力,探下身后,水中湿滑,沈明安试几次都脱手,反倒弄得自己更难受。
“你哪里没见过。”陆辞珩看他犯倔非要自己来,在他耳边压低声音不无恶劣地说:“你仔细摸摸看,露在外面那块还雕个憨态可掬小人。”
捡回来带回国子监开始就对陆辞珩抱有莫名敌意,仿佛觉得只要他出现在沈明安身边就准没好事。
陆辞珩不知道柳和裕知道多少,但他也不在意,左右柳和裕不过是个仰仗沈明安恩情又无权无势小乞丐。
他给旁侍从使个眼色,让侍卫制住他,抱着沈明安走出去,把不停吵闹柳和裕留在身后。
沈明安这两年越发瘦,陆辞珩将他抱在怀里都察觉不到多少重量,他烧得浑身滚烫,头无力地下垂,陆辞珩把他头掰过来,让他脸紧靠在自己胸膛上,隔着厚厚衣服也能感觉到他烧得厉害。
陆辞珩还是把他带回沈府,从前泡药浴那些药材都在沈府,沈明安官服下摆和鞋袜都湿,陆辞珩调试好水温,剥他衣服把他放进去,在水里帮他把那些东西导出来,然后稍没注意,沈明安就整个滑到水中,头发都湿个彻底。
沈明安面色更加苍白,只想把那东西拿出来,抓住手柄粗,bao地往外拽,他动作不得要领,但几下后还是被他拽出来。
离体瞬身下骤空,沈明安闷哼声,喉间溢出丝呻|吟,紧绷身体骤然松懈
热水蒸腾出迷蒙水汽,沈明安头虚脱地靠在木桶边上,头发被拢在浴桶外侧,湿哒哒地往下滴水,片刻地上便聚小摊水。
他脸上因为浸水而染上薄红,被陆辞珩手指压过地方却白得没有丝血色。
沈明安艰难睁眼,扭过头将脸从陆辞珩手下挣开,意识回笼后最强烈是身下不适触感,他下意识地在水下伸手去触自己身后,却摸到个又冷又硬东西。
“陆、陆辞珩,”沈明安倏地收回手,脸上下变得煞白,喉结不自觉地吞咽滚动,“你给塞什?”
“也没什,只是帮你上药罢。”陆辞珩觉得他这副样子极为勾人,嘴角噙着笑蹲下,目光与他平视,笑意愈浓,“里头不好上药,就把药抹在这东西上,塞上几个时辰就不会红肿,是不是感觉清清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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