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听话,你这样奶奶会心疼,已经尽过孝,回去休息。”
钟星惟送汤知夏到门口,夜里两点,门口灯亮着,汤知夏回头看眼钟星惟,他看起来很不好,汤知夏上前抱住他,像少年时期那样轻轻摩擦他后背,“想哭你就哭出来,别闷在心里,也别太难受,奶奶前晚跟你视频过,让你要照顾好自己,那时奶奶应该已经知道她要走,别太伤心。”
“好。”钟星惟靠在他身上,缓缓抬起手回抱着他,两人就这静静拥抱着站在大门口。
这些都被刚好起来给他俩煮宵夜冯念春看见,她站在暗处什都没说,默默退回房间。
出殡那天汤知夏全程帮忙,各种琐事连着忙天夜,送走奶奶后钟家人送客,汤知夏被冯念春催着上楼休息。
子里,“怎?不舒服?”
“没有,她对你好吗?”
钟星惟问:“谁?”
“你喜欢人,她对你好吗?”
“很好,他对特别好。”
等送走所有客人,冯念春告诉钟星惟,说汤知夏不舒服,在他房间休息,让他上去看看。
钟星惟匆忙上楼,刚经历过奶奶离世,现在他脆弱禁不起点点风吹草动,汤知夏睡得很沉,他摸摸汤知夏额头,没发烧,没出汗,想他应该是太累,没打算叫醒他,坐在床边盯着汤知夏,悄然跟上楼冯念春在门口看见他儿子俯身吻吻汤知夏额头。
冯念春使劲捂住嘴才没叫出声,姚涵梅正在楼厨房帮忙做菜,同族几个婶娘还在楼聊天,冯念春扶着扶手强撑着下楼,把刚刚看到幕强行压在心底,句话都没提。
汤知夏接过纸巾,笑道:“那就好,先出去。”
钟星惟站在他刚刚站位置盯着镜子,叹息声,汤知夏啊汤知夏,该拿你怎办,忘不掉放下不,又不能拿起,要怎做你才能开心点?
春节过完没多久,钟奶奶寿终正寝,钟星惟刚好那天去北京,慌忙赶回家送奶奶,奶奶是睡梦中走,他没来得及见奶奶最后面,守夜那几晚汤知夏都陪着他,陪着他跪在灵堂,陪着他伤心。
第三晚,钟星惟哑着嗓子对汤知夏说:“回去休息吧。”
“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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