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好好好。”
汤知夏猛点头,把衣服打开指着排西装豪爽地说:“随便挑,穿西装太累,整天都得端着身板,还是卫衣休闲裤舒服。”
钟星惟突然逼近步将汤知夏逼到柜门上,汤知夏对着他喉结咽咽口水,那种奇怪感觉又来,压迫感中含着点小期待:“你、你想干什?”
“
或者,是氢气球国首领给他发布任务让他在地球找东西?到底找什呢?
想到腿都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算,今晚用电话手表订个闹钟,梦游时候叫醒自己,看看到底是找什。
吃完早餐又是照例吃药,汤知夏已经麻木,又被那颗不太甜椰子糖骗着吞下药片。
苦得他想剪断钟星惟手腕上系绳子飘走。
钟星惟盯着他吃完,又是跟前几天样揉把他头顶:“盯着手看什?想咬啊?给你咬口。”
“也是逗你,只是失忆,你以为傻啊。”
“嗯,你不傻,你是见过最聪明人。”
汤知夏蹲到他旁边看着他刷鞋底:“昨晚是不是又出去?”
“嗯。”
汤知夏心情又不好:“你帮穿鞋?你跟着起出去?”
第缕阳光穿透窗帘照进卧室时汤知夏醒,每次醒来后他都要适应阵才能找回感观和关于昨天记忆。
昨夜铺在床边被褥收起来,钟星惟不在,汤知夏赤着脚打着哈欠往客厅走,墙上挂钟时针指向“7”,从出车祸记忆起,好像还是头次睡到七点。
刚绕到洗手间门口,被背对着门蹲在里面钟星惟吓跳。
“大清早,你在干什?”
钟星惟回头:“洗鞋。”
汤知夏含着糖说话不清晰:“在看那根绳子,你别解开也别剪,想走时候自己剪。”
“什绳子?”
哦,忘记,他不是氢气球,他看不到绳子,汤知夏马上收住话头,歪头笑:“没什没什。”
在衣柜翻半天都没找到合适衣服,今天倒是翻出两套新城高中校服,套大套小,汤知夏偷偷瞄眼客厅,赶紧把衣服藏起来,想不到自己没出车祸前挺会玩啊,还藏着校服玩制服那套,给钟星惟看见又得被他取笑。
最后还是钟星惟从他家拿几套衣服过来:“跟你换,你穿,穿你。”
“嗯。”
“那你怎不拉着?”
“你梦游,梦游时候不能叫醒。”
汤知夏无语,腹诽:你哄小孩呢,点科学依据都没有。
但他没反驳,等着钟星惟去晾鞋时候在马桶上沉思许久,他每晚出门到底是出去干什呢?
汤知夏探身,两双沾满泥沙拖鞋,盆里全是沙土,钟星惟正拿着牙刷不太温柔刷着。
“这谁牙刷?”
钟星惟换盆水:“你关注点总是这……可爱,你牙刷。”
“钟星惟!你信不信等会儿用你牙刷刷马桶?”
钟星惟笑出声:“逗你,新牙刷,家里找不到洗鞋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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