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人工耳蜗,实在不行,贴身跟着他,当他耳朵,听到等于他听到,传达给他,他以前听不到时候就在想,如果他辈听不到,可以辈子当他耳朵。”
于清麦等就是这句,她知道洗手间程祈定也听见,更大声:“你不至于吧,只是朋友关系,用不着牺牲你辈子陪着他。”
沈夕恒狐疑地盯着于清麦:“麦姐,你今天怪怪。”
“哪?哪里怪?哦,对,是来叫你们吃早餐,赶紧下来吃吧。”
目达到,赶紧开溜,沈朝昀说对,他弟不是傻子,于清麦下来后拍着胸口,好险,差点穿帮。
沈夕恒接过裤子,“穿短裤可能更方便。”
“没有短裤。”
“有运动五分裤,你穿吗?”沈夕恒刻意抬起程祈脸,对着他说。
“穿。”
程祈比沈夕恒坦荡自然多,穿好衣服去洗漱,沈夕恒本想帮忙,被拒绝:“还不至于不能动。”
半夜,程祈腿开始阵阵痛,不知道是不是个姿势久血液不通,他不想吵醒沈夕恒,轻轻挪动身体,睡在地上沈夕恒猛然坐起身,迷糊着摸着程祈手,“怎,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做噩梦?”
程祈不敢再动,营造睡梦中假象,沈夕恒按着床沿爬起来,将他枕头拿上来垫在程祈伤腿下,自语:“是腿不舒服吧,垫着应该会舒服点,好好睡,明天陪你去看医生。”
然后他躺回地上,抓着程祈垂在床边手,准确来说他是抱着程祈手,脸挨着程祈手背,几分钟后发出模糊呓语:“没事没事,别怕,经常做噩梦,有次在梦里被妖怪追,眼看就要被吃掉,在梦里大喊你名字,你就会出现救离开……你别怕啊,不会入梦,但会在这里陪你,好好睡。”
这夜再无梦。
沈夕恒若有所思,仔细琢磨从昨天到今天楼下几人反应,麦姐反应太大点,还有他哥,以他哥性格,应该是冷眼居多,昨晚居然也直跟着郑骆秋劝他跟程祈睡同屋。
不对劲。
早饭后几人商量着回
“是怕你伤到腿。”
“没事,自己可以。”
于清麦上楼叫他们吃早餐,门没关,她站在门口向内张望:“咦?伤员呢,怎就你个?”
沈夕恒向洗手间方向扬下巴:“在洗脸。”
于清麦然,刻意提高声音:“唉,你说怎办呢,好好突然就听不见,公司还等着他回去处理,他爸妈应该还不知道吧,大好青年突然就聋,以后要是听不见,这辈子可怎办。”
隔天醒来,沈夕恒已帮他准备好衣服,“帮你穿衣服。”
“自己可以。”
沈夕恒想起昨晚尴尬,没再坚持,把衣服放床上,“先去刷牙,你穿好叫,扶你去洗手间。”
等他出来,程祈已穿好衬衣,裤子拿在手上,程祈不像昨晚那般窘迫,坦荡道:“裤子需要你帮忙,个人穿不上。”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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