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昀望着海面,说:“下次想死带上,去远点礁石,你先把扔下去,怕自己跳不。”
这次沈夕恒没再求他,没说让他好好活下去之类话,而是在沙子上慢慢写着字,写完又划掉,沈朝昀看见,他写是程祈名字。
他都在想件事:去死吧,以死谢罪。
也确实从这块礁石跳下去过,倒不是因为海水咸,只是想起家里煤气灶上还煲着汤,出来时候心里乱,不知道有没有关火,担心汤烧干着火他哥跑不出去,这才游上来跑回家看火。
“你怎知道?”
“你哥有千里眼。”
沈夕恒捡着起片贝壳,“是楼下牛大叔告诉你吧,他在这边赶海,经常看到他。”
“嗯,他还跟说你有心事,他本来是要去救你,你自己又游上来。”
“牛大叔是个好人。”
牛叔真姓牛,沈夕恒跟牛叔家认识,是因为牛叔儿子,牛叔儿子比沈夕恒小两岁,叫牛城,那年沈夕恒被骗到黑渔船上,同样被骗上船还有牛城。
牛城当时小,什都不懂,他告诉沈夕恒,他不想读书,想证明给家里看他能赚钱,被骗上船,因为年龄最小,沈夕恒经常照顾他,偷偷给他藏药,藏方便面,被解救后牛城被牛叔接回家,跟家里讲沈夕恒这个人,直说要是没他,自己早死。
那段时间沈朝昀心情不好,牛城听说后邀请沈夕恒带他来海边游玩,待就是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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