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是在德国陪沈朝昀治疗期间给自己打电话,在电话里跟他道别,祝他平安。
他是在怎样心情下说那些话,那时他该多绝望,多无助,即便那样,他还是祝程祈平安。
从刘爷爷话中他拼凑出他与沈夕恒分开这几年,沈夕恒从德国回来后继续回去念大学,父母留下积蓄所剩无已,他边上学边打工,还要照顾哥哥。
郑骆秋用力搽下眼睛,“沈朝昀呢,他呢,退学吗?”
“休学,学校领导知道他情况后破例保留学籍,原本只能保留两年,他辅导员专程帮他申请保留时间延长。”
苏昂摇头:“这就不清楚,他似乎不太愿意跟人说起他家里人事,也没问。”
屋内休息刘佑昌咳嗽声,“你们应该问,问他做什,他又不知道,什都知道,既然你已经见过夕恒,也没什不能说。”
刘佑昌咳得厉害,咳嗽着走到院子里,“车祸是八月,现在这里也没外人,也没什不能说,车祸有定责任,程祈啊,你还记得吗?那年你们高考完,夕恒过来这边过暑假,看到你跟夕恒关系亲密,告诉他父亲,他父亲连夜以他母亲生病为由将他骗走,被骗回家后,他手机被收,人被软禁。”
“所以他才没联系。”
“嗯,他父亲劝不动他,只能把他哥哥从学校叫回来,想让他哥劝劝他,为缓和家里气氛,他父亲沈立崇开车带他们家人出门游玩,路上夕恒跟阿秀发生争吵,争吵中车子翻下山,他们两夫妻当场走,夕恒轻伤,朝昀病悬线。”
“他那骄傲个人,他可是高材生啊,靠,什狗屁命运,为什对他这不公平。”郑骆秋咒骂着。
没人再说话,时间在场人全被股浓浓悲伤笼罩。
程祈和郑骆秋再次返回亭山,半路接到派出所电话,已确定人没事。
两人直奔派出所,接待警察将细节告诉他们,四天前凌晨,沈夕恒与沈朝昀由120急救车带走,隔天凌晨回趟家,而后两人乘车离开,已确认人员安全,他本人不愿意与程祈等人联系。
程祈问清他们去医院原因是沈朝昀z.sha未遂,程祈突然明白沈夕恒为什要躲起来,郑骆秋懊悔不已
程祈听得心像被鱼钩勾住,老人讲句,鱼线拉下,痛阵。
郑骆秋也没好到哪里去,夹着烟手直抖,眼泪擦都擦不完,他低骂句:“操,今天眼睛是怎。”
刘佑昌回忆起那段过往,也是眼眶湿润:“朝昀伤重啊,医生几次下病危通知书,夕恒遍又遍求医生定要救他哥,那段时间你直在找他,他都知道,可那种情况,他哪还有精力分给你,也怕你知道他家出事不能上心上学,他让转告你,说他出国。”
“他真很傻。”
“可不是,不过后面是真出国,带朝昀出国做手术,要跟去,他不肯,让留下帮着照顾他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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