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拎着各种颜色塑料袋向着栋外墙长满斑驳青
程祈没告诉沈夕恒,他已经跟他四天,方面担心何宇对他实施报复行为,另方面双觉得自己多此举。
周五那天程祈赶在沈夕恒上班前去到他们公司附近,看着沈夕恒背着包从公司大门走出来,他人缘不错,几乎每个同事都跟他打招呼。
他会笑着跟人挥手说再见,其中个跟他关系非比般,每次出来都粘在沈夕恒身边,程祈看着沈夕恒塞着耳机往公交车站走。
等十来分钟没等到公交车,他似乎赶时间,继续往前走,停在辆共享单车前扫码骑车,程祈不远不近跟着他,看风吹乱他额头碎发,看他穿梭在车水马龙之中。
骑很久才到他往地方,停好车,他沿着小路走,小路旁坐着摇着草帽卖瓜果蔬菜大娘们。
嘶!何宇那狗嘴,后面话全被程祈听到。
“上车,要给你开车门吗?”
“不用不用。”
沈夕恒低头看眼被水浸湿鞋,雨是停,台阶下下水道口被杂物堵塞,刚下来时太过没注意,脚踩进污水里,原本不白鞋这下变得脏污不堪,深吸口气,打开车门坐进去:“不好意思,弄脏你车,你车上有袋子吗?鞋脏。”
程祈心像被刺下,初见沈夕恒时,他穿着崭新小白鞋,怕鞋弄脏脚不敢沾地,现在他因为怕弄脏车,脚悬着不敢落在车里地毯上。
程祈停好车跟上去,沈夕恒全程没回头,完全没发现身后跟着人,程祈看着他在水果摊问苹果价格,听到六块斤又放回去,然后问西瓜,西瓜两块五,他买半个,小摊贩老板劝说他买个,他说个吃不完,浪费。
拎着西瓜继续前行,在前面卖肉小摊停下,买小小根排骨,肉摊老板似乎跟他挺熟,跟他闲聊:“小沈啊,这块肉送你,拿去吃。”
“那不行,不能要。”
“怎不行,哪能总不买肉吃呢,素食好是好,可你们年轻人总得吃点肉,等你有钱再还给。”
沈夕恒推辞不过,力气没老板大,被老板架着收下肉,程祈继续跟着他,看着他买青菜,他会挑选新鲜青菜,跟卖菜阿婆讨论什菜配什菜,哪种做法最好吃……
“不脏,随便放。”
沈夕恒轻轻放下脚,余光偷偷打量程祈,他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文稳重,沈夕恒记忆里只有穿着洗到发白衣物少年,和踩着三轮车晒得黝黑小程祈。
那时他还是个小哑巴小聋子,如今程总西装革履,沈夕恒有些难过,他错过岂止是校服换上西服,还有程祈康复后说第句话,参加工作第张证件照,陪他过很多生日人,都不是自己。
车内安静下来,程祈点开音乐,舒缓乐声流淌,沈夕恒靠着车窗,身体不敢靠椅背,在音乐声中问:“你怎会在这里?”
他以为程祈会说经过路过,没想到程祈直接说:“助理听到你同事说要报复你,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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