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始终淡淡,沈夕恒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对话。
“能力不行,只能这样,让你见笑。”
程祈没过多纠缠这个
程祈找遍德国大大小小学校,得到答复都样,没有个叫沈夕恒学生,拿着他照片四处问,没人见过。
他也尝试过给当年发私信给他那个帐号发信息,可惜那个帐号很快注销,自此关于沈夕恒切断线。
沈夕恒不与程祈对视,收回手,也不知道该说什,讪讪道:“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真巧。”
两个人站在洗手间门口,个低着头目光闪躲,个直视着他,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
程祈开口:“沈夕恒,抬起头看。”
上戳针本领见长。
沈夕恒不敢抬头,头低到不能再低,直到双皮鞋停在自己眼睛底下,程祈影阴将沈夕恒整个笼罩,后领被人拎起,沈夕恒被迫对上程祈淡漠脸。
相比自己前几天初见他时反应,程祈此刻平静到像是对着个陌生人,没来由,沈夕恒心头涌上股委屈。
沈夕恒抿下嘴唇抬头,扯出笑脸硬着头皮打招呼:“好久不见。”
又想起他不会说话,嘴角扯着笑:“你……是能听见吧。”
“你……会说话,恭喜啊。”
程祈突然出声吓沈夕恒差点没站稳,这刹惊喜不亚于沈朝昀当初能独自坐起身,他终于能说话,原来他声音这好听,跟想象中样,清冽,又温柔。
他会说话,有自己公司,前途片光明,他也能听见,以后会跟大部分人样,跟相爱人相守生,那样很好。
“为什不敢看?为什把自己过成这样?”
沈夕恒还沉浸在程祈会说话喜悦和震惊中,程祈见他不说话,重复:“为什把自己过成这样?”
那年走急,那晚细节再放大,他好像没有问程祈是不是能听见,只记得他们接吻,吻完匆匆各回各家。
程祈只是看着他,没动,也没放开他,不明白他为什把自己弄成这样,以前沈夕恒是不会受点点委屈,有欺凌他会第个反抗,像刚才那种情况,以前沈夕恒只会端起咖啡泼回去,然后据理力争,而不是站着任人欺负。
沈夕恒不自然从他手里挣脱,脑子抽风似托起他手,在他手心写下句废话:“你该不会是认错人吧?”
程祈眉眼冷几分,他对沈夕恒是带着怨气,很多事他都没想明白,为什当年说喜欢他,为什说完第二天消失无影无踪,程祈能理解他出国,也能理解他被家里人逼迫,但不能理解他为什这多年不联系自己。
大那年他收到沈夕恒跨国电话大病场,舍友们轮流照顾他,病好后他接受爸爸朋友卢叔叔资助,去专业康复机构进行语言训练,加上中医针灸,慢慢开始说话,大三那年,他拿着拼命攒下钱飞往国外,找到沈夕恒当年照片上学校,学校说从来就没有沈夕恒这个中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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