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恒想起那双略带寒意眼睛,“外婆,你确定只有他个人来过吗?”
“可不是,只有他来过,们这边住偏,平时没什人经过,更没人来,外面铁门锁着呢,也不会有人来。”
沈夕恒摸摸肚子,“外婆,饿,先吃饭吧。”
“对对
果然,内疚使人心虚,心虚容易做噩梦,就不该多那嘴,嘴欠!
这觉睡不踏实,醒来坐在陌生环境沈夕恒微微走神,走到窗边,雨天天黑早,傍晚栖霞镇浸在烟雾中看什都是蒙蒙。
下楼,外婆早做好晚饭,见沈夕恒下楼,冲他招手:“乖宝啊,过来过来,过来帮外婆数数钱,怎回事,数不对呢,少300块。”
“什少300块?”
“你爸拿万块,说是给你这个暑假零花钱,中午他放桌上就跑,也没数,就这直放着,刚刚做好饭想起来数下,只有97张,少3张。”
外婆做大桌子菜,个劲儿往沈夕恒碗里夹:“来来来,吃多点,这些都是你妈说你爱吃,糖醋鱼,西红柿炒鸡蛋,牛肉炒蒜苗,还有这个,刚学,可乐鸡翅,你妈说你最爱吃这个,每次做都吃光光。”
沈夕恒夹着桌上盘腌萝卜,瘪嘴:“这些都是哥爱吃菜,他喜欢吃酸甜,喜欢吃辣,油炸,香,妈不做,说是上火。”
可乐鸡翅是他唯数不多能接受甜口菜。
外婆又去厨房端出盘辣椒炒香干,“外婆也给准备辣菜,乖宝,快吃,别让你爸说把你养瘦。”
“外婆,别叫乖宝。”
沈夕恒接过,“数数。”
他数三遍,还真少3张,只剩97张,300对他来说不算什,随随便便跟同学出去吃个饭都大几百,外婆不样,少300她静不下心,直在屋里翻,桌底下,椅子下面,到处翻。
钱用橡皮筋捆着,要掉也是起掉,不可能只掉三张
“今天有人来过家里吗?”沈夕恒问。
“就只有后边程家孩子来过,不过那孩子不可能乱拿别人东西,他只是帮着搬东西进来。”
这大人,怪别扭。
“好好好,不叫,不叫,乖宝大,怕丑。”
吃完饭,沈夕恒被外婆赶去二楼休息,二楼最大那间房收拾出来给他住,外婆腿脚不方便住楼,沈夕恒进房间,拉开窗帘推开窗,随意往外瞥,看到刚刚那个不会说话少年从外婆家老屋走出来,他提着桶水走到三轮车旁清洗车上淤泥。
沈夕恒房间窗户正对着外婆家老房子,老房子只有层,灰砖旧瓦屋,沈夕恒记得小时候住过,冬冷夏热,后来空出来给外婆养鸡,怎现在又有人住?
栖霞镇比亭山市凉快多,远离钢铁森林和空调尾气小镇格外宁静,房间小风扇摇着头吱吱呀呀转着,沈夕恒迷迷糊糊间似乎还做个梦,梦见他问那个少年为什不说话,少年冷冷盯着他,在梦里给他盯出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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